“……没有。”
“那你保证。”
燕林像是找到自己的舒适圈，说话都顺溜起来，借坡下驴地要起来承诺。
万昭怔在原地，眨了眨眼。然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保证。”
燕林见万昭这个样子，也不打算多为难，想起来正事，支起身子来问道：“好了说正事，什么傀儡族？还有，咱俩就这么回来了，集英会上兰梦茹怎么办？”
“是上次的那个失踪的少年，姓路。”万昭记不清楚那少年叫什么名字，只记得他是路千秋的弟弟。接着回答燕林的第二个问题：“你放心，他们不敢有什么妄动了。”
燕林吃惊：“路千星？！”
“不错。”
“那你……？”
燕林一时语塞，按照大妖的脾气，大概率要斩草除根，可是路千星是陆千秋的弟弟，路千秋还在为异管局卖命呢！
万昭看透了燕林的考量，补充道：“我没有杀他。”
随后，他想了想，又说道：“你觉得我很爱杀人么？”
万昭点透了燕林的心里话，燕林倒不好意思起来。他琢磨着措辞，打起哈哈来：“没有的事，这是我对千年大妖的刻板印象，对，刻板印象。你当然不同。”
一句好听话就足以让万昭拧起的眉舒展，他都没细究到底哪不同。
燕林抓住万昭的胳膊：“不行，我得去瞧瞧。”
万昭捏住燕林手腕，一言不合地按下：“你得休息。”
燕林：“我不要紧。”
“你方才还喊痛。”
“……”
“现在不疼了，真的。”燕林双管齐下，“你不让我去，你也不准去，咱俩得在一块，你刚刚答应我的。”
万昭辩解：“你不是这么说的。”
可是他朝燕林看去，对方已然是一副耍赖到底的架势了，万昭第一次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对上燕林“真挚”的目光三秒，无奈道：“好吧。”
燕林面露喜色：“走。”
他有几分逞能，憋着痛不说，生怕万昭不让他去，可略显僵硬的动作无不显示着他不方便，万昭留意到，却没点破，而是手掌轻抚在燕林腰侧，隔着层空气，不知不觉地输送灵力注入他体内，让燕林免受这一点痛。
但终究只起镇定的作用，万昭暗下决心，事毕得让燕林好好调息疗伤。偏偏燕林还觉得自己是天纵英才，无师自通就已经养好了伤。
——
等燕林和万昭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路千星缩成一团，侧躺在墙角，他脸色不大好看，埋在胸前，眼睫上还挂着泪滴，像是刚哭过。
万昭抬手解开禁制，路千星顿时身形一散，燕林这才发现空中闪烁着一道道蛛丝。
他跑上去扶起少年，见少年半分醒来的迹象也没有，有些担心地回头问万昭：“他这是怎么了？”
万昭皱眉：“中了傀儡术，魂魄受损，我若发现的再迟一些，恐怕今后就成痴傻了。”
刚听万昭这么说，燕林果然察觉到这里浓郁的气息，与李日盈、岑婆婆身上散发的恶臭一脉相承。
怪不得到后来连万昭都没有发现岑婆婆的异常，原来是这样。
“我们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