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的时间,在东京大学附属病医学部的实验楼内。
某间办公室。
年迈的老教授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继而他对着已经坐在沙发上的一男一女道:“好了,既然西宫部长托我做的事情已。。。
风铃在夜色里低吟,铜管相撞的声响如细碎星子洒落庭院。林小满站在屋檐下,仰头望着那一排排随风轻摆的铜铃,仿佛听见了七十七个声音在同时呼吸??有颤抖的、哽咽的、释然的,甚至带着笑意的。它们不争不抢,只是轻轻地、持续地存在着,像一条看不见的河,从“云栖小院”的溪流蔓延至此,穿越山川与城市,在这间小小的“倾听小屋”汇聚成一片温柔的回响。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其中一根最长的铜管。一声悠远的颤音荡开,像是回应,又像是启程。
手机震动起来。是苏晓发来的消息:【第58章预告推文已发布,阅读量破十万,评论区炸了。很多人说自己报名了“回声计划”,有个退伍军人说他要成立社区倾诉角。你看到了吗?】
林小满没立刻回复。她点开公众号推文,标题赫然是:
**《现在轮到我来说了》??当沉默者终于开口,世界开始为他们让路**
配图是一张拼接照:左边是“云栖小院”那条蜿蜒的小溪,纸船浮于水面;右边是“倾听小屋”门前挂着的漂流瓶箱,塞满了五颜六色的信纸。中间一行字缓缓浮现:
>“不是所有故事都需要被听见,但每一个愿意说出故事的人,都值得被接住。”
她滑动屏幕,评论早已刷屏。
>“我昨天第一次走进心理咨询室,手抖得拿不住笔。但我带了你的节目录音,医生听完后说:‘你已经做了最难的事??开口。’”
>
>“我在城中村租了个小房间,装了录音设备,想试试做免费倾听志愿者。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但我想试试。”
>
>“我是那个留言说‘我是周晚’的人。其实我不是她,我只是在十六岁那年烧掉了自己的诗集,以为那样就能变成‘正常人’。今天我把灰烬挖出来,重新抄了一遍。准备放进漂流瓶。”
>
>“我爸看了节目,第一次问我:‘你小时候是不是很怕黑?’我哭了。原来他也记得。”
林小满把每一条都读完,眼睛发烫。她忽然明白,周晚当年写的那句“我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幻觉。那是无数人心里潜藏的回声,在某个瞬间被唤醒,终于找到了出口。
她正想回复苏晓,门铃响了。
门外站着一个穿校服的女孩,约莫十五六岁,戴着助听器,手里攥着一只粉色信封。她看见林小满,嘴唇动了动,声音不大却清晰:“你是……林姐姐吗?我叫陈雨桐。我……我想投一封信。”
林小满蹲下身,让自己和女孩视线齐平:“当然可以。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女孩低头看着脚尖,手指绞着衣角:“我……我不敢在学校说话。同学笑我声音怪,说像机器人。可我只是……想被人听见。”
“你现在已经被人听见了。”林小满轻声说,“而且你说得很好听。”
女孩抬起头,眼里闪着光。她把信放进漂流瓶箱,转身跑开前突然回头:“我会再来写的!等我的第二封信!”
林小满笑着挥手。直到女孩背影消失在巷口,她才打开那封信。里面只有一句话,用彩色铅笔写着:
>“今天我说出了第一句话。明天,我想说第二句。”
她将信折成纸船,放进厨房洗手池里盛着清水的玻璃碗中。水流微动,纸船轻轻打转。她拍了张照片,发到“回声计划”志愿者群:【第78号漂流瓶,已启航。】
群里的消息立刻跳了出来。
【太暖了!!我们这边也在行动!】
【昆明小组今天收到13封信,有个老人写了整整八页,讲他抗战老兵的身份没人信,子女都说他疯了。】
【成都组成立了“夜间倾听热线”,全靠志愿者轮流值班,已经有三个人阻止了危机干预。】
【有人寄来了一本日记,说愿意公开给需要的人看??关于产后抑郁的真实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