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很好说话吗?”徐慎青听到卫靳喉咙里若有若无溢出来的声音,也不脸红,“卫哥,你太小看我了。”
卫靳趴在枕头上,一只手忙着,另一只手还要控制住手机,不让它轻易掉下,这让他的手有点抖,后脊椎的电流一阵一阵地冲击着大脑,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一样。
在细碎的啧啧水声里,卫靳的声音喘得能让人面红耳赤:“你、你这么一直听着,你没有感觉?”
画面只能看到卫靳绷得很紧的肩膀和咬紧的牙关,头发已经潮潮地落在了额角,但是眼睛已经如融化坚冰般,徐慎青咽了下口水。
但是他是个胜负心很强的人:“如果你愿意把镜头往下移移。”
“那你把音量键开大一点。”卫靳喘道,皮肤摩擦的声音带来燥热。
“为什么?”徐慎青换了个姿势,有意刁难人。
卫靳这人彻底放开了,朝徐慎青露出个轻笑,声音哑了起来,带着若有若无的性感:“因为我要喘给你听。”
怎么这么、这么。
徐慎青没有忍住,书也不看了,一个翻身,凑在手机边低声道:“爽吗?卫哥。”
他这一字一顿的,简直就是犯规。
汗水顺着卫靳的侧颈流了下来,潮湿而燥热的感觉几乎要从骨骸里涌出来,从一颗心里涌进另一颗心里。
“爽啊,”卫靳说,脖颈紧绷往上昂起,汗如雨下,语调往上,“下次也让你爽爽。”
徐慎青的脊背凉了下,怀疑从卫靳这句话中听到了危险。
然后是细碎的衣料摩擦声、若有若无的喘息声,手机没有拿稳,摄像头一晃一晃的,明明暗暗,徐慎青的耳朵也渐渐攀上了红。
时间一分一秒变得漫长,最后,卫靳咬着牙,发出一声急促的闷哼。
空而潮的空气里进入了一股冰凉,有长而久的倦怠期,被懒懒散散的船带走漂远。
徐慎青刚要开口,卫靳就把胳膊抬了下去,哼笑了一声,声音变得更哑:“怎么?我喘得好听吗?”
“好听,”徐慎青顺嘴调戏道,“我给录下来,做专属铃声。”
——听听,徐慎青,你现在已经彻底堕落了,这种话都能说出口。虽然是开玩笑的吧。
他还没叹惋一句,卫靳也不管手上沾的东西,扬头笑道:“那你有什么奖励?”
徐慎青挑了下眉,把手机放在床头边,伸手解开了浴袍系带,他这个动作缓慢而优雅,主打一个挠人,让人看到吃不到。
皮肤一寸一寸裸露出来。
然后,在卫靳炽热的眼神里,徐慎青又猛地把浴袍给拢住了。
“你——”
“没说是这个奖励,”徐慎青手托下巴,慢条斯理地说,“奖励是,”
“卫哥,我很喜欢你这幅模样。”他正经神色,却悄摸摸露出个虎牙。
因为他而沉沦欲望。
男人总有种竞争的天性,徐慎青这种从小到大除了家庭变故之外一切都顺风顺水的更是,他见过的旗鼓相当的对手很少,像卫靳这样拽得不行的更少。
他很喜欢。
卫靳一愣,接着头埋进枕头里低低地笑了出来,从摄像头中能看到他光裸的脊背线。过了一会,他才抬起头来,抓了抓凌乱的发丝:“下次我要别的奖励。”
徐慎青放松地往后靠了靠:“好啊。”
“还有,如果你想要铃声的话,”卫靳眯了下眼,“我可以给你录一个。”
“那我只能珍藏了。”徐慎青说。
嗯,他还是有一点廉耻心的。
“下次给我录一个。”
徐慎青沉吟了两秒,才道:“当然可以,卫哥。”
“不继续了?”他接着问,晃了下手里的浴袍系带,“下一个可是你的问题。”
卫靳把手机倒扣:“以后再说。”
下一个问题就算问倒了徐慎青,他也实在没有看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