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汪期游。
见景觅从傅阮手中接过类似于礼物的盒子,还对她说谢谢,汪期游心底的醋坛子又被打翻了。
但他记得在直播间里看见的竹编折耳猫和德牧犬,又有了一点底气。
那两个竹编肯定与米米有关。
如果米米真的在与他保持距离、想远离他,不可能会让傅叔叔做那样的东西。
至少,他在米米心中是有一席之地的。
与其他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不如直接找米米问个清楚。
他是曾经巡逻的时候会戴上嘴套的狗狗,但他不是没长嘴。
只要有一丝可能,就不能放弃希望。
当初还是警犬的时候,他就曾抱着这样的信念在震后的废墟中找到了一条又一条生命。
以人类的身份在温床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倒是不如以前勇敢了。
又或许,爱情本就是让人变得怯弱的一种东西。
太复杂。
狗狗只知道要朝喜欢的人疯狂摇尾巴,热烈地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
或许他不用想得太多,他早就已经有了足够示爱的资格。
糊涂了那么久,也该勇敢起来了。
于是,他一口气冲来了这里,想找米米说清楚。
可却看见了这样一幕。
汪期游大口喘息着,身上的T恤被六月中的炙阳晒得浸湿了一片,视线牢牢黏在不远处的两人身上。
女孩子总是敏感细腻许多,见景觅双手接过礼物袋,傅阮赶紧将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后,对景觅说:“去吧,送给他。”
汪期游呼吸一顿,眼中的醋意被疑惑取代。
景觅早就迫不及待地朝着汪期游的身前走去,笑着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对他说:“给你准备的礼物,猜猜是什么?”
汪期游抿了下唇,按捺住乱跳的心脏,伸手接过袋子。
原来…礼物袋是送给他的吗?
鼻尖是浓郁的竹香,很好闻,他看见了景觅手上的那些细小伤痕,大概猜出了袋子里装着什么。
汪期游迫不及待拆开,不多久,一个可爱的竹编德牧小狗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景觅:“我编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汪期游却牵起他的一只手,看着上面已经结痂甚至掉痂的小伤痕拧眉,“怎么不戴好手套,弄这么多伤口?”
景觅悻悻回答:“手套影响发挥,是我自己太粗心,不熟练,不小心划伤的。”
汪期游:“有没有擦药?”
景觅:“擦了擦了,小爸还给我擦了祛疤的。”
汪期游这才放心,松开景觅的手,欣赏起了掌心的竹编小狗,唇角不觉翘起一个愉悦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