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业云眼里带着诚实的情绪:“其实。。。。。。你可以趁机和我提一提别的条件。”
“没必要。”
“为什么?”
钱月华淡淡一笑:“因为我不想让卫四的那条命,白白挂在梁上。”
这人一生,总有一件两件事情,是无法释怀的。
于她来说,卫四郎的死,便是其中一件。
她始终想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想当年,娘因为生她,落了一身的病,寻遍了多少名医,吃了多少苦药,都不见好。
大哥说,他永远记得娘临死前的那双眼睛,眼睛里都是不舍,留恋,还有不甘,死了都不肯闭上眼。
有人想活,活不了。
有人能活,却想着去死。
殊不知,活着就是喜事啊。
钱月华知道卫四想自尽的事,是在南边。
那段时间,祖父身子有恙,她一直在南边侍疾,替爹和大哥尽孝道。
那天,也是丫鬟送了一封信来。
她一看字迹,才知道卫四来南边了,约她在酒楼的包房见面。
推开包房的门,卫四站在窗户边,面庞清瘦,四肢修长,正含笑看着她。
卫四这个人,板着脸的时候,和笑起来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他长得那副模样,又是那样的气度,若他真心想冲一个人笑,没有哪个女人能扛过去。
钱月华感觉自己的心,怦地一跳。
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要么是成熟,要么是天真。
要命的是,这两样卫四身上都有。
但钱月华不觉得卫四是冲她而来,于是问道:“你来南边做什么?公差,还是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