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渔就坐在旁边剥花生，剥开一堆，一群孩子呼啦啦过来全给他拿走了。
他也不生气，继续剥壳。
一会儿，王晗坐在了他身边。
“院长叔叔，你好像变了。”
林渔笑着问：“哪儿变了？”
“反正就是跟以前不一样了。”王晗学着他的模样，“以前你虽然爱笑，但笑起来这样，跟现在不一样。”
林渔笑着拍了下他脑门：“吃不吃橘子？”
“不吃，太冷了。”
“那我给你放火上烤一烤。”林渔建议。
王晗就说：“那我想吃烤地瓜，院长，你给我烤一个成吗？”
“成。”
“还有烤年糕，要烤的外头焦焦脆脆的。”
“成。”
“还有……”
结果被别的孩子听见了，一窝蜂的过来：“我也要我也要。”
“我先来的，你们得排队知不知道。”
顿时又闹做一团。
一直到靠近零点，才有孩子坚持不住睡着了。
林渔跟杨妈妈一起，一个个将他们抱回去，塞进被子。
王晗坚持自己是大孩子，不需要抱着走，自己揉着眼睛往宿舍跑。
结果跑到一半杀了个回马枪，一脑袋扎进林渔怀里：“院长，外面有鬼。”
“瞎说什么呢，大过年的可不能说这个。”杨妈妈无奈。
“真的，外头有人在哭，可惨了。”王晗吓得一个哆嗦。
林渔皱眉：“在哪儿，你带我过去看看。”
王晗拉住他往外走，两人绕过院子，那是后院的方向。
“就是那儿，对着我们宿舍哭呜呜呜的可惨了。”
林渔没听见声音。
王晗急得直跳脚：“刚才还有声音呢，怎么这会儿没了。”
“是不是风声啊？”跟上来的杨妈妈问。
林渔觉得孩子不会撒谎，继续往后走：“我去看一眼，看过了也放心。”
后院没灯，这会儿黑漆漆的，只有一道平时送货用的小门。
林渔转了一圈也没听见声音，这会儿积雪已经很厚，将地面都盖得严严实实。
“院长，没东西咱赶紧回屋吧，这儿太冷了。”
林渔转身正要走，忽然看到门口积雪盖着什么。
他连忙过去一看，心头一跳。
一个菜篮子，上头压着一块抹布，下头竟是个冻得浑身发青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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