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下去。
林哲那张英俊阳光的脸，被这股巨力狠狠扇得偏向一侧。
空气仿佛凝固了两秒，那白皙的皮肤上，才缓缓浮现出五道清晰的红指印。
王秀兰气得浑身发抖。
她那件米色的羊绒衫，紧紧贴着D罩杯的丰满胸脯，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
那双本该是温婉的凤眼，此刻因愤怒而通红。
“我……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畜生！！”
王秀兰气急，嘶吼着，再次扬起手，用尽全身气力，朝着林哲的另一边脸颊扇去！
“妈，别！”
说时迟那时快，林悦一个箭步上前，就在那巴掌即将落下之际，猛地抓住了王秀兰的手腕。
她起初也没想到母亲的反应会如此刚烈，这已经不是训斥，而是真的要下死手。
“悦悦，你放开我！”
王秀兰挣扎着：“你看看他！你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他……他连你……连你都……”
“妈！你先冷静点，你听我好好说！”林悦死死扣住她的手。
“我冷静不了！我没法冷静！！”
这一刻，平日里那个端庄优雅的女人彻底不见，此刻的王秀兰如同泼妇骂街：
“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个畜生不可！”
林悦心中一紧。
她太了解母亲了。
王秀兰出身小资家庭，自幼习惯发号施令，虽然当了二十多年家庭主妇，将那份支配感隐藏得很好，但那份骄傲和底线，比谁都高。
今天，林哲的行为，无疑是踩碎了她最核心的尊严。
所谓“要惹也别惹老实人”，因为他们一旦发起火来，那积蓄了许久的能量，远比那些习惯喜怒形于色的人，要恐怖得多。
林悦的视线在慌乱中急转，猛地瞥见了沙发角落里那张安静的婴儿床。
有了！
“妈……”
林悦的声音瞬间放软，带上了一丝恳求：
“有天大的事，我们……我们回房里说，行吗？”
说着，她微微侧过头，用眼神示意道：
“您看……小鸣还睡着呢，您……您也不想把他吓醒吧？”
那张婴儿床，那个酣睡的外孙，仿佛是这个已经彻底崩坏、扭曲的家庭里，最后一点“正常”的象征。
王秀兰的嘶吼戛然而止。
她的视线僵硬地转向那张婴儿床，看着外孙那张天真无邪的睡脸，胸口的剧烈起伏，终于……缓缓地平复了几分。
而那股滔天的怒火，并没有消失，只是被强行压进了更深的地方。
“哼！”
王秀兰猛地一甩胳膊，从林悦的手中挣脱开。
没有再看林哲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