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连忙拍打着屏障，碧绿的眼眸通红着，不停地喊着：“小言——”
他只能做这么多，也只有那么多。
“前辈们，赤也。”八云律言强撑着身体，来到屏障面前，嘴角微微扬起笑容，“我想了一会，发现还是当面告别比较好，因为是大家，所以不想连告别都没有……”
疼痛席卷全身，额上冒出冷汗，脸上的血渍未干，看上去好不狼狈。
“你说什么？”切原听到这话后，瞳孔猛然紧缩，神情有些恍惚，像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八云律言，“你在说什么？什么告别？为什么要告别啊？！”
他大声的吼出来，逐渐泛起波澜的眼眸中映出八云律言的模样，“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一起回家吗？！为什么还要跟我们说告别？！明明……明明你答应过我们的啊——”
“赤也。”柳上前一步，抬手摸了摸切原的脑袋。
他看着自己的后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哽咽，怕是连话都说不清楚。
八云律言微微弯起眼眸，仿佛还是立海大的八云律言一样。
脸上没有一丝的阴霾，只是没有流血就好了。
声音带着些许轻快：“赤也，我身上的伤你们也看到了，我无法再和你们一起回家，的确是食言了。”
八云律言的语气让切原仿佛回到了他们还在立海大中的时候。
切原想要回答，但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的，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小言的伤……这样的伤……
如果能够活下来的话，一定会是奇迹吧。
他看得到所有的事实，但是不想承认罢了。
“在立海大的日子中，我很开心，义勇也很开心。”八云律言努力维持着轻快的声音，不想让大家为他担心，只有垂下的手忍不住疼痛而攥紧日轮刀。
“我不后悔加入网球部，然后和赤也，前辈们，还有各位网球部的前辈认识。”
小言……
被提到的所有人静静地看着八云律言，屏障中的他们仿佛处于另一个空间一样，安静在弥漫着。
没有人出声打扰八云律言，算是里面和八云律言相处最晚的种岛撇过头去，悄悄的擦去眼泪。
平等院看了种岛一眼，没有出声，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不想有所动作而已。
八云律言垂下眼眸，耳边是战斗的声音，脑海中回想的是在立海大的日子。
“我没有想到我有一天会打网球，也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样子。”
“我所遭遇的一切似乎在遇到前辈们后，就开始变好了起来了。没有恶鬼的世界真的很好，好的我不想离开。”
透净的眼眸中，水雾泛起，轻快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了起来。
“对不起，赤也。不能陪你拿下四连霸了，不过赤也一个人一定没问题的。”
他对着切原扬起大大的笑容，认真的说：“身为二年级王牌的赤也一定能够拿下四连霸的。”
“呜……”切原猛然抬起手，不停地抹去眼泪，“你在胡说什么啊，我们的四连霸怎么能没有你啊，你是笨蛋吗？！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四连霸如果没有了你和义勇，就算我拿下了又怎么样！”
他们三个人可是立海大的王牌啊，怎么能只剩下他一个人！
笨蛋小言！
笨蛋义勇！
“还有前辈们。”八云律言同幸村对视，在看到自家部长依旧温柔的样子后，不禁撇过头去。
他最最喜欢的就是部长了，在一开始加入网球部，像主公大人一样温柔的部长是他最喜欢的。
虽然部长每次都会暗戳戳的让柳前辈和副部长罚他们加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