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已是昨日黄花,和老爷子在世时,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白晴慢吞吞分析,“她和谷雨谈恋爱,属于高攀。
但林小溪在我们面前,并未展现出卑微。
反而,和你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让你一丁点反驳机会都难以找到。”
“她还不到二十岁,而且,你好歹也是省委大员,算高干了。
以她这么小的年纪,能够在你这位省委书记面前,不胆怯、不慌乱,还能条理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观点,这份从容和自信,绝非一般女孩能有的。”
“而且,她在谈论家族过往时,既没有刻意回避,也没有一味地辩解,而是以一种客观理性的态度去看待,这显示出她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和智慧。”
“我调查过林小溪的父亲,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教师。
家境一般,金玉凝当初嫁给他,完全是被迷住了。”
“老公,金家人骨子里非常强势,无论男女,在家里绝对说一不二。”
“因而,金家孙女各顶个有个性,有脾气。
想必,你也应该有所领教……”
一听这话,厉元朗眉头微微一动,白晴立刻明白,自己隐晦提到金可凝,厉元朗不爱听。
白晴非常有涵养,也很理性。
但她终归是女人,嫉妒天性仍然存在。
年轻漂亮的金可凝嫁给过厉元朗,而按照厉元朗的说法,他和金可凝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对于这一点,白晴持保留态度。
家里有一个活力四射、且无论身材还是样貌,绝对一顶一的美女,厉元朗会不动心?
何况,他们还有合法手续。
要说换做现在的厉元朗,白晴信。
可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厉元朗那会儿血气方刚,正值壮年,对美色的抵抗力或许并不像现在这般强。
虽说厉元朗一直强调与金可凝并无实质夫妻关系,可白晴心里,始终有个解不开的结。
毕竟,金可凝那样的美人,任谁见了都会心动几分,厉元朗当年真的能做到坐怀不乱吗?
白晴虽未再继续追问,但心中疑虑却并未完全消散。
只是她深知,此事不宜深究,否则只会让夫妻之间生出嫌隙,如今这般局面,已是来之不易,她实在不想因为过去的事,破坏现有的和谐。
厉元朗抱着胳膊,在门口走来走去,旋即抬起头,问白晴,“按你的说法,林小溪思想并不单纯,谷雨和她在一起,或许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或者说,谷雨在西原省的那次生死经历,有可能是林小溪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谷雨,进而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林小溪在和我们的交谈中,表现得那么真诚,眼神里也没有丝毫的虚伪和做作。
而且,她对谷雨的感情,看起来也是发自内心的。”
厉元朗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金家和我们有那么多复杂的过往。
虽然林小溪一直强调她和金家有所区别,可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
她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带着金家的一些特质和影响。”
白晴轻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确实要谨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