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飞也不避讳。
这事徐老不说，他也打算对虞乔和盘托出的。
合作嘛，就得真诚。
他顺势点头，说道：“虞乔，你可别觉得我坑你。我入股他家的拍卖公司，也是在他情况不怎么好的时候，我合计帮衬帮衬。结果这一帮衬，本都没回来。我固然是想通过你手里的东西，让这个拍卖公司起死回生，但这事对我们双方来讲，是双赢的。你难道不着急出手吗？”
虞乔沉吟片刻，笑了，“我还真不着急。等徐教授他们的研究成果发表了，还愁不能出货吗？”
“哈哈哈哈。”徐老看见郭逸飞吃瘪，笑得十分开怀。
这小丫头心眼也不少，她是知道怎么拿捏人的。
郭逸飞满脸菜色，声音也低了几分，“我看你的样子，还以为你着急呢。”
虞乔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着急是着急的，毕竟她的古代灾民挺烧钱。
现在只是供应粮食和装备，就已经花了不少了。
将来若是再搞点基建，那钱不得跟流水一样往外扔。
她必须提前准备好，否则钱到用时方恨少。
不过，谈生意嘛，不能暴露自己的急切。
她慢悠悠地说：“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合作，只不过我想以参股的方式合作，不知郭少的朋友能否同意？”
“你要参股？”郭逸飞满脸震惊，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趁火打劫了？
虞乔淡定地说：“郭少你之所以想跟我合作，不就是因为看准了我手里的古董，在未来是有发展潜力的吗？既然你要用我的东西，去给一个濒临破产的拍卖公司输血，我就不能向你们讨些好处吗？”
她这话直白，换一个人说都会让人觉得很冒犯。
偏生她年纪小，带着几分青春洋溢的俏皮，说出的话不仅没让郭逸飞反感，还把他给逗笑了。
“也是，我净想着自己的美事了。”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虞乔，又看了一眼徐老。
那目光，明显就是希望徐老帮他美言几句。
徐老虽然日常总是喜欢逗他，但也知道这孩子只是纨绔了些，没什么坏心眼。
他说道：“虞乔的要求其实不过分，她手里有跟嘉德这样的大拍卖行的合同，愿意把东西给你们，也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你不如和你那位朋友商量一下，看看他能不能接受虞乔提出的条件。如果能接受，我倒觉得，这才是双赢的办法。”
郭逸飞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现在是他求着虞乔合作，人家虞乔可没什么非跟他们合作的必要。
单靠给她多一个出货的途径，应该是吸引不到她的。
毕竟，一旦大禹国的古董火起来，她手里可就不缺途径了。
到时候，自有人主动送上门来找她。
郭逸飞迅速理清了这事的逻辑，更不好意思了。
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我去个卫生间。”郭逸飞站起身。
他得缓缓，否则就快被自己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