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铺头闻言,忙上前拱手,语气恭敬道:”
“魏老爷言重了,我等身为官差,此乃职责所在,既涉人命,理当明查,不知魏府大小姐尸身,如今安置何处?”
“还在小女闺房。”
赵铺头点头,转身一指身后的八字胡仵作,朗声道:
“那便移步一观,此乃我县衙仵作,先验尸,再论是非!”
“合该如此。”
魏鸿章应声而笑,转眸看向苏怀谨冷声道:
“先生,请……吧。”
苏怀谨静静看着他们二人,目光在二人之间缓缓流转。
荣园大小姐闺房。
屋内烛火摇曳,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仵作正弯腰检视。
一袭白裙的魏清妍静坐床沿,神色清冷,眉目如雪中寒梅,不染尘气。
只是那双清亮的眸子,在望向床上之人时,终究掠过一丝隐隐的担忧。
床上静卧的身影被锦被裹住,只露出半张面容,几缕青丝散落在枕畔,肤色苍白如蜡,唇角微抿,仿若睡梦未醒。
片刻后,仵作收起铜镜与银针,神色肃然,拱手来到堂中。
“回禀赵铺头,死者咽喉无伤,四肢无创,气脉皆绝,应是受惊郁气攻心,气绝而亡。”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
“死前情绪激烈,脉息曾乱,此等情状,多为惊惧、羞辱所致。”
厅中一片静默。
赵铺头眉头微蹙,转首看向魏鸿章,后者面色铁青,青筋暴起,双拳紧攥。
”
竟是如此……“
他低声喃喃,随即抬头望向苏怀谨,眼中怒火几乎要喷出。
“你到底对我小女做了什么?竟让她受辱至死,气绝而亡!”
真死了?
苏怀谨心中不信,紧皱眉头,望向那床榻上的白影,又迅速落在仵作身上。
“你可验清楚了?!”
仵作手一顿,抬眼冷冷瞥了他一眼,神情漠然,未作回答,只轻轻拱手退到一侧。
屋内的气息在那一瞬间凝成冰。
魏鸿章转首,沉声喝道:
“赵铺头,此恶贼行迹凶残,辱女致死,理当就地缉拿!”
“此恶贼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