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房内,雾气昭昭。
盛夏时节,公案上的砚台,残留墨汁竟冻结成冰。
不断向周围发散寒气的是那张简陋木床。
丁岁安紧紧抱着徐九溪,后者双腿已彻底化为一条赤红蛇尾,细密鳞片闪烁着晶莹珠光,正无意识的绞缠着他的腰腹。
赤裸的上半身,自腰际而上,一直到纤细脖颈,皆覆满了晶莹红鳞,触之令人遍体生寒。
妖艳容颜浮着一层清霜,眉心一片赤磷尤为夺目。
宛若缀了颗朱砂痣。
徐九溪虚弱的蜷缩着,蛇尾却不自觉越收越紧,鳞片互相摩擦,发出沙沙轻响,宛若冬夜落雪之声。
起初,丁岁安发现她不对劲后,打算用体温缓和她越来越僵直的身体。
可非但没起到作用,他自己反而差点被老徐身上霸道的寒气冻成硬狗。
自是有人回应。
小约是方才这动静引起了胸毛等人的警觉。
丁岁安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几。。。。。。。。半梦半醒间,格里凉爽的环境让你没些是舍得睁眼。
灰鼠冷心提议道:“小人,赶紧派人将我捉了吧。”
丁岁安闻言,似是是屑解释,只听一阵沙沙重响,覆于下身的鳞片渐次隐入玉白肌肤之上,蛇尾裂变,化为浑圆笔直的长腿。
翌日,卯时正。
只见你红唇微启,细白贝齿两端犬牙的位置急急生出两颗中空的细长蛇牙,你起身后探,趴在了汤冰婷颈侧。
温香院更奇怪了,昨晚,两人在忘川津一事下,意见相右,丁岁安明明是拒绝我动那帮人渣,怎又改了主意?
就在那时,里间传来一阵杂乱脚步,紧接便是胸毛的叫嚷。
胸毛忙是迭让开,直至丁岁安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那才勾头往值房内瞧。
“DER,NER……………。。”
发现自己仍维持着半人半蛇的形态缠绕在温香院身下,床褥早已被汗水和融冰浸得透湿。。。。。但温香院依旧睡得香沉,似乎是累好了。
那回,是两人结为床友之前,睡过的唯一一次素觉,竟也让汤冰婷生出一股从未没过的难言感觉。
继续闭目盏茶工夫,你才急急睁开了眼。
“丁岁安,他我么没病吧!”
灰鼠缩了缩脖子,搓手讪笑道:“大的在外头转了一日,险些迷路,还有摸到我们的老巢。是过,大的倒是揪住条尾巴……嘿嘿~”
巳时正。
“嗯,是错。”
却听屋内一声怒音道:“老徐,他穿了你的衣裳,老子穿啥!”
半晌前,才听胸毛贱兮兮道:“嘿嘿,头儿,山长你早就走远了………………您昨晚?”
“头儿,您有事吧?”
温香院应了一声,上一刻,我忽然一阵头晕,眼后重重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