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穿白衣服的，丢了几个被掏空的无脸人下来。”
“太可怕了……让我哥带你们去看吧，我怕鬼。”
“可……我们就是鬼啊。”
“不要，我没见过长相那么奇怪的鬼。而且我们是怨灵，和鬼不一样。”
小圆球嘀嘀咕咕的样子还挺可爱，林十三顺势打了个响指，大摇大摆地走在众人前面。
“放心吧，要真是恶鬼，姐姐就给你们把他除掉。”
小圆球排着队，走在林十三身侧为几人带路。
“鬼话不可信。”楚怀秋拉住林十三衣袖，他所了解的怨灵，都是一群生前残留了极大怨念的人，死后无法入轮回。若是在鬼市统一管理还可控，可这种怨灵谷的野魂，难免生性残暴。
“怨灵谷中的孤魂生前受了冤屈不假，可这守门灵都是孩童，给了糖就给我们开了门。我看最可疑的是你吧，突然出现，刚刚砍伤我，还要挑拨我与林姑娘。”安百遂说完，看向楚怀秋淬了毒的目光，故作委屈地朝林十三撇撇嘴。
林十三懒得管二人斗嘴，她管的话两人还会更来劲。
大黄小声汪汪，试图劝阻。
“我们不是鬼，说的也不是鬼话，我们一有记事起就在这了，负责看管怨灵谷大门。”小圆球解释道。
“是啊，我们在这看了整整十六年了。”
十六年？林十三刚好十六岁，那还挺巧的。
“这里的怨灵池负责收留无家可归，又无辜惨死的孤魂。”
“无辜惨死？那不会化成恶鬼去报仇吗？”林十三想起话本中看过的故事，顺嘴问了出来。
“那能化成恶鬼的，得是生前吃得饱，穿得暖的。像一些无人问津的小魂魄，死后既无鬼力，又没有关系，连轮回都排不上，更别提做成了气候的恶鬼了。”
“轮回还得有关系？”林十三哑然，这鬼市如今也和皇城一样啊。
“是啊，所以鬼市外才多了如此多收留孤魂的去处。”
“不过怨念较深的，在那池子底下，可吓人了。看在你们给了我们梨花酥的份上，我们勉强提醒你们，千万别靠近！”
“是啊，太可怕了，据说还不止一个。”
“那池子越往下，就是越可怕的怪物。”
小家伙们说着，集体发起抖来。
“快到了，就是前面，几个白衣服人丢下来的。”
“白衣服？还带着面具，皮肤很白很白？”林十三心中已经猜到是千面阁的人。
“是，是，是，她们还很凶，不给开池子就要砍我们。可池子除了老大，我们都没法打开。”
面前的一片冒着荧光的水池，池子上横七竖八地缠绕着一人宽的铁链，池面一片静谧，无波无澜，就像个普通一潭池水。
池水边一摊血，边上的白花皆被染红，血水流进池子，瞬间融入其中，没了踪迹。
“刚刚还在，怎么就剩一滩血了？”小圆球都围过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