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测有91。3%的概率，她正在寻找某个特定目标。”
短暂的静默后，枢机得出了结论。
“此人行为具有高度不确定性，建议继续隐匿跟踪，观察其行为。”
……
谭笑笑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在这些坟堆里转悠，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谭笑笑停下脚步，一脸懊恼。
“早知道这么难找，当初就该问木先生要个电话号码。”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瞬间让她眼前一亮。
“对了！电话！”
她想起来了，之前便利店搞促销活动，办理会员卡可以积分换礼品，她给附近常客都办了。
木先生也是其中之一，会员登记表上，肯定有他留下的联系方式！
她立刻掏出她的二手手机，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店内的固定电话。
霓虹街23号，便利店内。
小纸人正踮着脚，用一块比他还大的抹布，一丝不苟地擦拭着货架。
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了店内的宁静。
纸人的动作一顿，简陋的五官上闪过一丝疑惑。
他敏捷地爬上收银台，凑近看去，发现来电显示竟然是谭笑笑的手机号码。
他连忙举起几乎和他身体一样大的电话听筒，接通后才想起自己根本无法说话。
他僵了一下，迅速按下了电话机上的“免提”键，然后看向角落里被电话铃声吵醒、一脸不爽的大黑。
“呜……”你不会说话，我就会了？
大黑绿眼睛闪过不耐烦，喉咙里发出不满的低吼。
但想归想，大黑还是磨磨蹭蹭地走过来，端坐在电话前。
电话里传来谭笑笑带着点急切的声音。
“喂？听得到吗？是陆滦吗？要是陆滦在，你就让大黑一短一长的叫两声！”
大黑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们两个倒是默契，使唤狗都不用商量的。
但它还是认命地、带着点敷衍地仰起头“汪…呜……”的发出一短一长的叫声。
电话那头的谭笑笑明显松了口气。
“太好了！陆滦，你去把收银台最底下抽屉里的会员登记册拿出来。”
“帮我找一下木先生的电话号码，找到之后，让大黑一长一短的叫一声告诉我！”
小纸人立刻行动起来，在一堆杂物中翻出了那本会员登记册，在角落里找到了木先生的名字和电话。
他立刻一巴掌拍在大黑毛茸茸的屁股上，示意它干活。
大黑恼怒地回头瞪了陆滦一眼，但还是不情不愿地仰头：“呜……汪…”。
“找到了？好！”谭笑笑的声音透出喜悦。
“大黑，现在，把电话号码念给我听！数字是几，你就叫几声！听明白了吗？”
大黑：“……”
它瞪着登记表上那长长的一串数字：1986297XXXX。
这么多数字？！这得叫到猴年马月去？这是虐待动物！
它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报数”工作。
“汪！”这是一。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这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