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苏皎的是长长的沉默。
孟云间安静地看着她，惯常冰封的眼底是罕见的温和。
苏皎反应了一瞬，试探着猜测，“男人的……自尊心？”
见对方依然没有开口，也没否认，她便将此当做默认，也问出了这段时间萦绕在心的困惑，
“不过那到底是什么？自尊心就自尊心，为什么要强调男人？有区别吗？”
孟云间对上她满是好奇的目光，飞快移开视线，转身要走，
“以后告诉你。”
苏皎看出他的闪躲，愈发好奇，本着知己知彼的原则，抬脚横在孟云间身前，
“我现在就想知道。”
苏皎可能没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待孟云间的态度多了许多亲昵的骄纵。
似是笃定他不会把她如何。
孟云间的目光从火红裙摆下伸出的那条细白玉腿上移，落在她灯光下愈发娇媚动人的小脸上，沉吟片刻，淡声询问，
“想知道？”
苏皎只觉反派的眸光里有种她看不懂的深邃，直视他的眼睛，毫不犹豫点头，
“嗯。”
孟云间垂下薄薄眼皮，避开同她对视，
“那你得先告诉我，对刚才那个吻什么想法。”
苏皎想起不久前会所包厢里，反派或许出于做戏，或许出于自救，强吻了她，这刚好是她当前计划外的拦路虎。
苏皎不明所以，
“这二者有关吗？”
“你想知道的答案取决于你告诉我的答案。”
反派的意思是，她对那个吻的态度决定这一问的答案？
苏皎一头雾水，皱眉一阵思索，忽而心中一动，抬起头，盯着反派眼睛，神情认真，
“请你道歉。”
孟云间愕然抬眼，确认过她的眼神后，半晌开口，语气僵硬，
“为什么？是不喜欢场合？还是我弄疼你了？总不至于介意我吧？”
“乌烟瘴气的场合，不喜欢；体验的话，初吻那种程度我不太能接受，而且我更喜欢温柔的方式；对象又酷似记忆里的哥哥，也让人不舒服；”
苏皎语调平常地一一细数完，顿了顿，抬头看着孟云间一点点冷硬的脸色，话音一转，
“不过，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这些都能理解。只有一样，我需要你的道歉。”
孟云间冷冷垂眸，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脸色并未因她后半段的话缓和分毫，
“什么？”
苏皎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
“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出人意料的答案让孟云间霍然抬起双眼，他打量着苏皎理所当然的神色，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