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能在多次濒死状态下活下来。
难怪每次任务完成后，身体都会短暂浮现一层近乎透明的光膜，持续不到一秒便消失。
他不是普通人。
但他也不想成为怪物。
“我不信你。”他说，“至少现在不信。”
“可以。”夜莺重新戴上墨镜，“我会留下联络方式。当你准备好了，拨通这个号码，我们会接你进‘残响’总部。但在那之前??”她看向海边还未干涸的符号，“小心第七研究分部。清洁组里不止一个人在保护你。但也有人，正等着你暴露能力。”
说完，她转身登船，快艇迅速驶离。
马昭迪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散了沙地上的最后一笔痕迹。
当晚，他没有回屋。
他在海边坐了一整夜，听着潮起潮落，回忆着零碎的童年片段??白色实验室、玻璃舱、母亲哭泣的脸、父亲抱着他冲向紧急出口……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或许从来就不是为了“致富”而存在的。
第二天中午，他回到小屋，打开电脑，登录系统后台。
【今日任务更新：
主线任务“干扰诸天势力扩张”进度67%→68%
新阶段目标：破坏沃特亚太通讯中继站（坐标已标注）
奖励：商业谈判技巧精通（Lv。3）、本地人脉资源包（含渔村党支部书记联系方式）】
他看着任务描述，忽然笑了。
然后，他做了件从未做过的事??
他手动关闭了系统语音提示，插入一张空白U盘，运行了一个隐藏程序。
这是他三年来自学编程写的小工具，名为“回声捕手”，能逆向抓取系统传输的数据流，尝试解析其来源服务器地址。
进度条缓慢推进。
三小时后，屏幕上跳出一行信息：
**“信号源定位失败。推测主机位于非固定维度空间，具备自我伪装与迁移能力。”**
但紧接着，另一行字闪现：
**“检测到异常数据残留：关键词??‘创始协议?马昭迪条款’。”**
他瞳孔一缩。
点进去，只有短短一句话：
**“若宿主觉醒自主意识并试图反抗系统规则，则自动触发‘清道夫协议’，由指定代理人执行回收或清除。”**
下面附着一个代号：**B-07**。
他愣住了。
代理人？清除？
他猛然想起什么，翻出之前的任务记录，逐条比对。终于发现，在每一次他接近揭露真相的关键时刻，总会莫名其妙遭遇阻挠??要么是当地警方突袭，要么是任务目标提前转移，甚至有一次，他刚抵达城市，就被一群喝下劣质五号化合物的暴徒围攻。
不是巧合。
是有人在监视他。
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在他身边。
他立刻拔出U盘，关机，将电脑塞进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