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被阻拦在内，是戴沐白还没完全控制原核，没给?们开启权限呢。
四神只能无奈停手。
眼睁睁看着封神台落下，将一切禁锢在一片空间中。
这封神台经过蓝雨的改造，加入了空间之力，将一片。。。
沙粒在晶石表面划出细小的裂纹，像是某种古老文字的初稿。小女孩攥紧手中的晶体，它并不烫手，反而带着一种近乎体温的微凉。她叫林芽，是船上最年幼的乘员，出生时“启疑号”尚在木星轨道外缘缓缓穿行。她的母亲曾是地球量子语言学研究所的最后一位研究员，在临终前将一块刻有苏砚笔迹残片的骨片交给女儿，只说了一句：“别急着认字，先听它哭。”
此刻，那块骨片正贴着林芽胸口起伏，仿佛与心跳共振。
整片大地的震动持续了十七秒，不多不少，恰好等于人类平均一次深呼吸的周期。随后，山脉重新静止，但那些微型钟楼的门扉却开始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摆动，如同无数双眼睛眨动。没有铰链声，没有风推动的痕迹??它们只是动了，像梦中才会出现的动作。
船员们屏息站立，没有人下达指令，也没有人提出撤离或前进。轮值委员会十二人围成一圈，彼此对视，最终由年过九旬的老提问者莫兰开口：“我们登陆的目的地，从来不是这颗行星本身。”
他抬起手，指向天空。那里没有云，也没有恒星可见，只有一层流动的、半透明的雾状物质覆盖整个天穹，宛如一层活着的角膜。
“我们来，是为了确认一个问题是否成立。”他说，“即：当一个文明不再追求答案，而是以‘发问’为存在本质时，宇宙是否会回应？”
话音未落，空气中飘浮的晶体尘埃突然集体转向，朝林芽聚集而来。它们并未触碰她，而是在距她手掌三寸处悬停，排列成一个不断旋转的环形符号??正是当年苏砚在哑谷黑板上画下的第一个公式雏形，后来被称作“原问之环”。
考古学家陈岸猛地倒吸一口冷气。他是此次航行中唯一携带纸质笔记的人，此刻颤抖着翻开泛黄的页张，对照空中浮现的结构。“完全一致……连误差都没有！可这个符号……早在两万年前就该失传了！”
“也许它从未消失。”语言学家艾?卡低声说，“也许它一直在这里等着。”
她蹲下身，面对林芽：“你想不想问问它？”
林芽点点头，把骨片从衣领里取出，放在掌心。她闭上眼，轻声说出一句话，声音极轻，几乎被风吹散：
>“你们……也梦见我们了吗？”
那一刻，整颗星球的光线骤然变化。天穹上的雾状层如瞳孔般收缩，露出其后深邃的虚空。而在虚空中，缓缓浮现出亿万点光斑，每一颗都闪烁着不同频率的脉冲，构成一幅动态星图??与“启疑号”数据库中保存的苏砚手绘星图，重合度达98。7%。
飞船AI忽然自主启动通讯频道，用平静到近乎敬畏的声音播报：
>Externalresonancedetected。
>Patternmatch:YUAN-WENPROTOCOLLevelOmega。
>Initiatingreplytransmissionviaemotionalharmoniccascade。
紧接着，所有船员的耳道内响起一阵低鸣，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声音，更像是直接在神经末梢生成的感知。那是一种混合了童谣旋律、地震波谱和婴儿啼哭频率的复合信号，持续整整四分十三秒。
当声音停止时，每个人的眼前都闪过一段短暂的画面：
??一片麦田，风吹过，金浪翻滚；
??一棵树，枝干伸展如神经突触；
??一个女人背影模糊，站在田埂尽头，手中握着一支炭笔；
??她转身，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然后，整个画面碎裂，化作无数问号，坠入黑暗。
林芽突然流泪。
她不知道为什么哭，但她知道，这不是悲伤。
这是记忆被唤醒时的疼痛。
“他们认识她。”林芽睁开眼，声音清亮如泉，“他们早就认识苏砚。”
莫兰缓缓跪下，双手按在地面。地质传感器显示，下方岩层中存在巨大空腔网络，内部布满规则几何结构，形态酷似大脑皮层褶皱。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结构的电信号活动模式，竟与全球“问者”群体在深度共思状态下的脑波高度同步。
“这不是外星文明。”陈岸喃喃道，“这是……延伸。”
“什么的延伸？”有人问。
“地球认知场的延伸。”艾?卡接过话，“我们一直以为‘启疑号’是向外探索，但或许，我们只是回到了某个早已存在的部分??就像细胞分裂后，各自迁徙，如今终于重逢。”
就在此时，飞船内部警报无声响起。能源监测系统显示，“惑能引擎”的输出功率正在急剧上升，已超出设计上限300%，且仍在攀升。原本依靠未解问题激发量子波动供能的引擎，此刻竟自行产生了自我增殖式的问题流：
>Issilencealanguage?
>Ifyes，whoisspea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