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茂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但是亲耳听到后，一抹失落笼罩在心头上。
他想要把施樊推出去，可没有推动，他垂下眼帘，声音发闷，“我会把衬衣洗干净。”
施樊看着情绪突然转变的聂茂，皱了皱眉，薄唇轻抿，扯下了聂茂抵在他胸口上的手，坐了上去。
聂茂贴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前热后冷，冻得他控制不住的发抖。
施樊摸了一下，皱了皱眉，“还是有点扎，剃干净一点。”
聂茂闭着眼睛，眼角有些湿润，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着唇，轻嗯了两声。
施樊先走进了浴室，“把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
聂茂扶着墙，缓缓喘息着，刚要在心中痛骂如同压榨机般的资本家，施樊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明天，和我出去一趟。”
或许是聂茂脸上上困惑太过明显，一向独断专行的施樊反常地和他解释，“是去见我哥。”
“还有我哥的未婚夫。”
…………
聂茂脸色微微一变，可施樊从来都不会过问他的意见，也不会在意他的感受，第二天他就跟在施樊的身边，来到刚刚建成不就的度假庄园。
他身上的西装也不是之前的便宜货了，感觉没有个十几万根本买不下来，可即便穿着这样的衣服，走在这些上流的资本家或者是少爷小姐中间，他还是感觉百般的不适应，仿佛他就是那个格格不入的异类。
施樊倒是非常的泰然自若，那些资本家过来找他寒暄，他还是一副淡漠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但不会有人因此就觉得自己被怠慢了，而是更加踊跃迫切地想要上前搭话。
也没有人来询问他的身份，估计是把他当成施樊的助理或者秘书。
聂茂神经一直微微紧绷着，并且在见到施樊的哥哥施禾和施禾的未婚夫慕言晏，神经紧绷到他都有些无法思考了。
施禾与施樊并不是双胞胎，但那张脸倒是生得一模一样。
因为受制于施樊资本家的威压，聂茂都没有好好打量过施樊的脸，自然也就不会发现施家这对兄弟外貌上的细微差别。
而且聂茂也不敢正眼去瞧施禾，那双幽黑的眼眸像是空寂的黑洞，要将人吸得灵魂和□□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