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茂直到被施樊摔进车里时，人还有些蒙蒙的，对外界反应迟钝了不少，听见施樊呵斥无辜的司机滚下车时，他才稍稍回过神来。
刚刚张瑛睿说什么？
坐小三？做谁的小三？
他的吗？
他就知道只学习不玩耍，聪明的孩子也变傻。
之前和张瑛睿坐同桌时，他就偶尔会感觉学霸是脑回路和别人时不太一样的。
就比如说班上大部分同学对学习好的张瑛睿是抱有一定程度的尊敬的，毕竟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有一天，他从外面回来，捂着脸上的伤倒吸凉气，因为旁边没有人及时递上药来而注意到张瑛睿并不在座位上，甚至教室里都找不到张瑛睿的身影。
这很反常，张瑛睿除了去厕所，课间只会坐在课桌前学习。
后来，他被叫去班主任办公室时，看到了脸上多了几块青紫的张瑛睿坐在黑色沙发上，腰背笔挺，像是棵有些老成的翠竹。
一旁还站着班上那几个看他不顺眼、经常找他麻烦的男生，不过眼下他们都垂头丧气，像是被晒干水分的黄豆芽。
张瑛睿的眼镜被放在了桌上，镜片全都碎掉了。
不多时，张瑛睿的姑姑踩着高跟鞋走进办公室，先是快步走到张瑛睿面前，询问张瑛睿疼不疼，在看到张瑛睿用力点头后，目光移了过来，许是因为他脸上也有伤，所以多看了一会儿。
“瑛睿这是你同学吗？长得很帅呀，要是脸上没有伤，应该会更好看。”
他不好意思地将头埋低了一点，被张瑛睿拉过去，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从班主任的话中，他得知是张瑛睿先去划烂人家的篮球后，诧异地眨了眨眼睛，后面得知张瑛睿做了坏事也不跑，就在那里等着被打，更是惊愕的不行。
他就知道光学习对脑子不好。
他因为没人管，之前和同学打架从来都没有被请过家长，但这次伤到的是班主任的“宝贝”张瑛睿，不仅请来了那些男生的家长，就连张瑛睿的姑姑都请了过来。
一副五位数的眼镜就足够让那些男生的家长变了脸色，按照他们孩子的头，要向张瑛睿道歉。
张瑛睿姑姑气场就像是女王一样，就算那些家长想要争辩，也很快就被压得没了气焰。
张瑛睿看了一眼向自己道歉的男生们，指了指他，“他也需要道歉。”
在班上没有受过重视的他在那天也得到了道歉。
这件事情其实很容易想通，为什么张瑛睿没有好好待在教室里，而是要去戳爆篮球？为什么张瑛睿整个过程都没有还手？为什么没有参与这件事情的他也被叫去了办公室？为什么他会得到道歉？
…………
唇瓣上的疼痛让聂茂迷了迷眼睛，嘴唇被堵住，只能发出一些“呜呜”的声响。
他手越来越软，更加推不动压在他身上并且还有一身肌肉的施樊。
这真是太不公平了，他明天在公司累死累活，而施樊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居然还有时间去健身房！
聂茂越想越气，可今天的施樊没有喝酒，动作粗鲁的像是要将他整个吃下去一样，被啃破到嘴唇流出到血珠，也被施樊永舌头尽数卷了去。
施樊尝到了血腥味，眉头一拧，暂时放过了聂茂。
但还没等聂茂多呼吸几下，施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根黄瓜，递到了聂茂的嘴边，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不是喜欢吃黄瓜丝吗？”
“张开嘴，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