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灰布制服的年轻人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封电报，气喘吁吁地递给李可：“李书记，刚收到的，加急件！”
李可接过一看，脸色微变。
“怎么了？”
我问。
他把电报递给我：“京城来的。
说是有位老同志病危，点名要见方言。”
我心头一震，转头看向方言。
方言皱眉：“谁？”
“董院长。”
李可低声说，“协和医院的老董同志。”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方言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老董，是他恩师，也是当年冒着风险收留他、保他过关的关键人物。
若没有老董，他早在六十年代就被打成“右倾分子”
下放劳改了。
“什么时候的事？”
方言声音低沉。
“昨晚突发心梗，现在在抢救室。
电报说……怕是撑不过今晚。”
方言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天。
阳光刺眼，他却像被寒风吹透。
“我要马上回去。”
他果断道，“不管能不能赶上最后一面，我都必须回去。”
李可点头：“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门口。
我让司机送你去机场。”
“等等。”
方言忽然转身，盯着张毅，“老张，你跟我一起走。”
“我？”
张毅一愣。
“对，你。”
方言目光坚定，“你不能再等了。
留在这里，只会被人暗中阻挠。
你现在跟我回京，直接住进协和家属院，安全有保障。
而且??”
他顿了顿，“老董要是还能说话，他一定能为你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