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手指攥得发白，她开始有点明白徐正说这些话的用意了。
徐正看着她，摘掉厚重的眼镜，捏了捏眉心，似是很累的叹了口气：“我老了，快到退休的年纪了，这辈子就守着这个基地，年轻的时候还想着能做出点成绩来，现在看来，还是得靠你们这一代。”
说完这些，他转身回到设备前，继续调试。
姜早紧攥着拳头，眼看他又要把开关按下去，终于忍无可忍：“你想怎样？”
她脸色发白，声音冷硬，已然是装不下去了。
徐正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回身看着她，声音温和着说道：“搞研究就是这样，妇人之仁成不了事。我有时候也想，是不是直接解剖比较好，总好过这么多年停在先人的功绩簿上一事无成。”
这已然是赤裸裸的威胁！
姜早脸色发白，看着徐正按下了开关，兀自欣赏着他残忍的杰作。
她的指甲一根根嵌进掌心，自己却完全没有知觉。
房间里的男人被折磨得面容扭曲，但那双眼睛仍旧直勾勾的望着她，像是渴望着主人爱抚的大狗，眼睛巴巴的望着，却是动弹不得。
姜早喉间酸涩，内心无比翻腾。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受不了他这样看她，她也无法忍受看到他这样的惨状。
猛然闭上眼睛，姜早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着开口：“我愿意帮你。”
她的声音那么小，但徐正却仿佛早就等在那里，立刻转身看过来。
“你想要成绩，我可以帮你。”姜早垂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盯着地板：“你想要用他的基因跟人类配种，我愿意帮你。”
徐正沉默的盯着她，他似乎早有预料，脸上没有半点惊讶。
将设备关掉，他缓缓走到姜早面前，苍老的手搭在她肩膀上，重重拍了拍，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孩子，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姜早冷冷的看着他，强忍着怒意，没把肩上的手挥开。
徐正应该早知道她发现了他们利用她配种的事情，却一直不动声色，就等着设局让她主动钻进去。
她确实如他所说，太年轻了，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姜早认命的闭了闭眼睛，再次开口：“但我有要求，我不要在这里，不要被人看着。”
“好，我给你安排单独的房间。”徐正非常爽快的答应，他依旧用那副慈爱的面具对她说话：
“我也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