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平淡的校园生活中悄然流逝。
这一天没有再发生诸如“数学决斗”之类的意外事件,让杰明得以顺利地将大部分精力用于课堂知识的汲取和体内那蜗牛爬行般的灵力调动上。
当他用钥匙打开家门时,迎接。。。
夜风如刀,割过脸颊,我站在A栋楼顶的边缘,脚下是沉睡的校园。远处的教学楼一盏盏熄灭灯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缓缓闭上眼睛。而我体内的某样东西,却正在苏醒。
金属片在我掌心微微发烫,像一块埋藏多年的火种,终于被点燃。它不只是信标的密钥,更是一把钥匙??通往真实维度的钥匙。但我知道,一旦使用它,就意味着彻底撕裂这个世界的伪装。而那所谓的“清除协议”,也绝不会给我第二次机会。
我闭上眼,将神识沉入丹田。
那里,元婴盘膝而坐,通体泛着淡金色的光晕,双目紧闭,仿佛在沉眠。可当我靠近时,它忽然睁开双眼,目光如电,直刺我的灵魂。
“你终于来了。”它的声音不是从外界传来,而是自我的意识深处响起,“我已经等了太久。”
我心头一震:“你是……一直清醒的?”
“我是你的一部分,也是你的守护者。”元婴低语,“当你的记忆被篡改、身份被重塑之时,是我用本源之力封锁了真灵,不让它彻底沦陷。但我无法独自突破封印,必须等你主动归来。”
“所以,这些日子的挣扎、怀疑、推演……其实都是你在引导我?”
“不完全是。”元婴摇头,“我只是留下了一丝感应,如同灯塔。是你自己选择了追寻真相,才一步步走到今天。若你甘于接受虚假人生,我也只能随你一同沉沦。”
我沉默良久,心中翻涌着复杂情绪。原来我一直以为是靠着前世巫师的知识与逻辑推理走出迷雾,实则背后还有另一个“我”在默默支撑。
“现在呢?”我问,“我们能冲出去吗?”
“可以,但代价极大。”元婴凝视着我,“此界规则已深入骨髓,强行破界,肉身必毁。你要么舍弃身体,仅以元神逃逸;要么引爆体内所有残存灵力,制造一次短暂的空间塌陷,借势跃迁。前者九死一生,后者……几乎是十死无生。”
我冷笑一声:“可如果不试,就注定永远困在这里,成为‘世界之灵’的养料。”
“正是如此。”元婴点头,“所以我只问你一句:你愿否为此付出一切?”
我没有犹豫:“我愿意。”
话音落下,元婴身形骤然膨胀,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在我识海中炸开一片炽烈光芒。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倒灌而回??
我看见自己身穿黑袍,立于高塔之巅,手中握着一根镶嵌星辰的法杖;
我听见艾米在耳边轻声呼唤:“季群,回来!”;
我感受到维克多将一枚符文石塞进我手中,说:“记住,第七次轮回才是真正的开始。”;
我还看到杰明站在我对面,眼中含泪:“别相信X,他早就背叛了联盟……”
轰!
识海剧震,我猛地跪倒在地,鼻血顺着唇角流下。那些画面太过真实,却又彼此矛盾,像是有人在我的记忆里植入了多重剧本。
“不对……”我喘息着,“这些都不是全部的真相!”
元婴的声音再度响起:“没错。你所见的一切,都是‘他们’希望你看到的。包括X的话,也可能只是另一个陷阱。这个世界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它能抹除记忆,而是它能让谎言变成信仰。”
我咬牙撑起身子:“那什么才是真的?”
“只有一个答案。”元婴道,“回到最初降临的地点。”
我猛然一震。
对!我并非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我是通过某种方式被投放进来的。只要找到那个入口坐标,或许就能逆向定位原初位面!
可问题是……我完全不记得降临时的情景。
“不必回忆。”元婴说,“你的身体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