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忱跑过去就喊了一声：“别叫了！再把蛇吓着了！”大妈后怕地闭上嘴，宋忱又问：“那蛇是什么样子的？”“看着乌漆嘛黑的，带点斑块。不太明显，小同志啊，那蛇有没有毒啊？”大妈跟在宋忱屁股后面啰啰嗦嗦：“我今天刚打开纱窗准备在窗户上挂根绳晾个衣服，结果这绳还没挂上呢，一转头找东西，回来就看见一条黑漆漆的尾巴钻柜子底下去了，这玩意儿就是顺着窗户爬进来的，你说我这点子背不背，可吓死我了！哎呦这心脏给我吓得！”宋忱在门口抓了一把笤帚，吩咐后面的人：“去去去，找人拿工具。”大妈急得火上房，叮嘱道：“哎呦同志们你们快进去把那蛇弄出来吧，我实在太害怕蛇了，你们要不把它抓走，它不得给我咬了啊？”宋忱忍无可忍：“清场！”“我说小同志啊，你们别光在这站着啊，进去抓蛇啊！”杨闯托着大妈手臂将人往后拉，说道：“您放心，等抓蛇设备到了我们肯定能把蛇给你抓住，不会让您有危险的。根据您的描述，那应该是棕黑锦蛇，吃老鼠和虫子，一般不咬人，也没毒的。”“那没毒不咬人你们怎么不进去抓啊？”杨闯一时语塞，只能先把大妈拉门外去。老年人喜欢攒东西，屋里一大堆有用的没用的盒子，墙角一堆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奇奇怪怪的不明液体。据大妈说，蛇很有可能钻进了柜子后面，宋骁进屋一看，屋里只有一个高一米五、宽一米的小立柜，立柜旁边是一个破旧的沙发，沙发和柜子中间的小几上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衣服，笔记本，手绢，小盒子，反正啥都有。唐威在门口观望，屋子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像是馊味，又像是臭味，又貌似是久不通风屋子里发霉了的味道。他们刚在水里游了一圈儿，套了长衣长裤，但是大庭广众的，总不能公然换衣服，所以衣服里面还都穿着防水服，很难受。单元门口围了一圈儿看热闹的，这个小区居住的都是老年人，这会儿闲得没事全都跑来凑热闹。“把东西往外搬一搬，小心点儿。”大妈在门口听见这话，又开始喊：“你们可小心点儿啊，我那东西都是有用的。”常磊带着人把大妈当传家宝的一众家伙什一个一个往外搬。屋里采光不好，有些暗，灯管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打开也昏暗得厉害，他们此行没有带手电筒，宋忱只能拿出手机调出手电筒，趴在地上往沙发底下和柜子底下照。其他人手里全拿着东西当家伙什，站在屋内各个方位，防止蛇从哪个地方突然出来。“我x，在这！”宋忱靠着手机手电的光在柜子下面发现一条漆黑的尾巴梢，他啧了一声：“没有工具不好抓啊。”“要不先找个袋子装一下吧？”“先去找个蛇皮袋。”三班的人出去喊：“谁家有蛇皮袋，或者结实一点的袋子，借用一下。”小立柜下面的空间只有十厘米，宋忱趴在地上看都费劲，他刚要叫人动沙发，柜子后面的蛇尾巴唰得就不见了。“跑了跑了！大家注意。”宋忱跳起来，道：“把沙发上面的东西拿出去，把沙发挪走。”大妈在沙发靠背上摆放了不少装饰摆件，看样子平时还经常擦灰，摆件上都很干净。一个人来回取东西，不小心踢翻了沙发脚的玻璃瓶，瓶子里的不明黄色液体撒了一地。沙发上清空，宋忱举着手电把沙发后面照了一圈儿，确定沙发后面没有东西，于是叫人把沙发撤走。沙发一挪开，沙发和柜子中间塞的一团一团的塑料袋掉了一地，这都是大妈平时出门买东西装东西的塑料袋存下来的，也不知道攒了多久了，中间地上还有一个塑料袋里装了不少东西。蛇没有露头，看来一直缩在柜子后面，立柜上面和右边的东西都撤走了，搜索面积立刻小了。蛇这种生物，不管有毒没毒，天生给别人一种恐惧感，几乎看见就会觉得浑身发麻，即使谁都知道也许柜子后面的蛇不轻易咬人，也或许没有毒素，但是还是谁都不愿意轻易去抓去碰。宋忱试着去敲了下柜子，咚地一声。几秒钟后，一只乌黑的蛇头从柜子缝隙里钻了出来，唐威站在门口，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后就见宋忱劈手捏住了蛇的七寸，直接将蛇从柜子后面拽了出来，蛇身还试图缠绕宋忱的手臂，宋忱猛地一甩手，直接把蛇身伸直了，蛇似乎被甩晕了，尾巴耷拉下去，不动了。常磊吼了一声：“队长，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