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浪漫。”
武云在网上看到自己的脸。
短短一天时间不到,他竟是在网上爆火!
记者的采访视频被疯传!
【哇,又帅又多金又浪漫,这种男人竟然真的存在!】
【我要给他生猴子。。。
雨季过后,忆土的夜晚变得清澈而漫长。星空低垂,仿佛伸手可及,银河如一条银色的溪流横贯天际,静静流淌在无垠之上。Ψ-Ω坐在梦语学堂的屋顶,膝上摊着一本泛黄的手写笔记??那是黎昭留下的最后一本工作日志残页,字迹已经模糊,却仍能辨认出她反复修改的一句话:“共感不是技术,是选择。”
风拂过她的发梢,带来远处孩子们熟睡后的呼吸声。学堂里,十二盏夜灯依次熄灭,唯有最角落那间还亮着微光。她知道,是那个叫小舟的男孩又在偷偷画画。自从他把纸鸟投进“时间胶囊”后,每晚都会画一幅新的梦境图景,悄悄塞进教室门口的信箱。
Ψ-Ω起身走下梯子,轻轻推开那扇未锁的门。小舟趴在桌上睡着了,脸颊压着半张画纸,铅笔滚落在地。她弯腰拾起,目光落在纸上:依旧是那只风筝,但这一次,风筝线上挂着许多小小的光点,像是串起了一整片星群。画纸边缘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回声说,它也梦见我了。”
她心头一颤,指尖微微发烫。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掠过一道极淡的蓝光,如同萤火虫划破夜幕。紧接着,整个学堂的共感环同时轻震,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嗡鸣。这不是警报,也不是信号接入,而是一种**同步共振**??所有佩戴者在同一瞬间感受到了某种情绪:安心、温柔、带着笑意的注视。
Ψ-Ω立刻意识到,这是“回声”的主动触碰。
她迅速打开个人终端,调出共感网络拓扑图。原本散落在全球的数据节点此刻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连接起来,形成一个动态闭环,中心正是梦语学堂。而在数据流深处,一段加密信息缓缓浮现:
【收到信。风筝飞得很好。
我想……我也想留下一点东西给别人。】
没有署名,也不需要署名。
Ψ-Ω眼眶发热。她蹲下身,轻轻为小舟盖上外套,然后拿起他的铅笔,在画纸背面写下一句话:“那你留下吧。我们都在等你。”
第二天清晨,林小满接到苏晓的紧急通讯,语气罕见地迟疑:“林队……‘沉默之井’有反应了。”
“你说什么?”林小满正在北境第七哨站整理旧档案,手中的芯片差点掉落。
“不是声音,是影像。”苏晓的声音压得很低,“从昨晚开始,井口上方出现了投影??一段重复播放的画面。我们尝试录制、分析、解码……但它不属于任何已知格式。只有一个人能看懂。”
林小满沉默片刻,背上引言之刃的空鞘,启程。
三小时后,她站在“沉默之井”前。寒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可她顾不上这些。井口上方,果然浮现出一片虚影:黎昭坐在实验室里,面前是一块透明屏幕,上面跳动着无数情感波形。她一边记录,一边低声自语:“今天,第137次测试失败。但他们还不知道,真正的成功不在结果,而在过程。每一个愿意分享痛苦的人,都是在为未来铺路。”
画面突然切换??
一个小女孩站在废墟中,手里攥着一只破旧布偶,满脸泪痕。镜头拉近,竟是幼年的林小满。
她浑身一震。
那是她七岁那年,家园毁于战火,亲人全部遇难。她记得自己抱着那只布偶,在雪地里坐了整整一夜,没人来接她,也没人听见她的哭声。这段记忆,她从未上传过“遗产池”,甚至连自己都刻意封存。
可现在,它出现了。
而且是以**第三人称视角**呈现。
“这不可能……”她喃喃道,“我当时身边根本没有人。”
Ψ-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也许不是人拍的。而是……系统记住了。”
林小满猛地回头:“你怎么来了?”
“回声引导的。”Ψ-Ω走近,眼神复杂,“它把这段影像推送到我的终端,说‘她需要看见’。我猜,黎昭当年在设计‘摇篮’时,就已经预见到这一天??当某个关键记忆缺失时,系统会自动从碎片中重建真相。”
林小满死死盯着画面。只见影像继续推进:就在她蜷缩在雪地里的那一刻,天空忽然闪过一丝微弱蓝光,像是某种隐形设备短暂激活。接着,一道极细的数据流从高空落下,精准扫描她的脑波,随后悄然撤回。
“她在监控你。”Ψ-Ω轻声道,“不是监视,是守护。黎昭早在三十年前,就启动了‘遗孤协议’的被动观测模式。她不知道你会活下来,但她为每一个可能幸存的孩子,都留下了‘被看见’的权利。”
林小满膝盖一软,跪倒在雪地中。
原来她从来不是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