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季慕白很早就拿着笔记本站到了他的面前。
“淮枫哥，沈总说让我跟着你学点东西。”
他抬眸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眼神清澈的男生，沉默了一瞬，什么话也没说。
带实习生从来不是他这个级别的人该做的事。
可既然沈知意吩咐了，他不得不做。
可让顾淮枫没想到的是，季慕白的能力实在有些过于不足。
一天的工作下来，他该教的教了，该说的也说了，可季慕白像是个从未进入职场的愣头青，把整个总裁办弄得鸡飞狗跳。
顾淮枫让他把文件传真发给客户，他却用错了机器，把重要资料全部打成了碎纸。
看着所有人的努力付诸东流，他气得眼前一片漆黑，他愤怒的找来人事部总监质问。
“你们到底是怎么招的人，他这样的水平都能进总裁办？”
人事总监一脸无奈：“顾哥，我们也没办法呀，谁让沈总喜欢呢。”
顾淮枫怔住，握住笔的手不自觉一抖，钢笔的墨水掉落在白纸上，将他的名字染成一团黑晕。
他有些自取其辱的问道：“怎么个喜欢法？”
提到这儿，人事总监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总裁的办公室从来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许进，可这个季慕白一来，沈总就特许他在里面用沙发睡午觉。”
“去重要的活动，有更老成的秘书沈总不选，偏要带一个没经验的季慕白。”
“还有啊，上次丽莎不服季慕白一来就接触那么多核心的工作，沈总一句话没说就把她给开除了，要知道丽莎在总裁办可待了五年了。”
“从那之后，就再没人敢针对季慕白，也不敢说他的不好了。”
听完这些的顾淮枫心里乱糟糟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沈知意对季慕白的特别，所以才会如此的心慌意乱。
下午合作公司来集团开会，所有人都到齐以后，会议资料却迟迟没有发到参会人员手中。
分发资料的事顾淮枫交给了季慕白去做，可现在他还迟迟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