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璋盯着那个麻袋:“……不必。”
“哦。”李琼玉扔下麻袋,也不再言语。
李含璋再次开口:“你……此次回来,是要看看赵贵妃?”
“嗯。”李琼玉点头。
李含璋瞄见她手腕上的春山镯,犹豫着又说:“那……”
李琼玉忽然转过身,她问:“你到底想问什么?”
李含璋:“……”
他突兀提起旧事,“那日我知道不是你。”
李琼玉也知道他在说什么,她颔首:“嗯。”
李含璋深吸一口气:“可我没跟父皇说。”
李琼玉神色没什么变化:“你说了不算。”
“我说也不算。”
李含璋攥紧手:“算与不算、说与不说,不一样。”
“哦。”李琼玉思忖片刻,觉得他大概是要从自己那里得到一个答案,于是点头说,“我不恨你。”
李含璋:“……若我说,我会恨你呢。”
李琼玉神色如常:“我不在乎。”
李含璋有些不可置信:“你不在乎?”
李琼玉看在他多少也算兄长的面子上,多说了几个字:“我师父说,我胜过十个人,便有十个人可能恨我。”
“我非常人,人之常情。”
她拍拍李含璋的肩膀,“看开些。”
李含璋:“……”
他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侯俊义总算赶着马车,带着伍将军来了,总算将李含璋扶上马车,换身衣服。
不多时,赵旬邑也回来了。
伍将军一看他两手空空,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不会让那个水贼跑了吧?”
他笑得过于幸灾乐祸,赵旬邑有些恼怒:“你!”
他愤愤甩手,“我本来已经追上了,可他不知道哪来来了几个厉害帮手,竟是个鬼修!”
“这长波河湍急,经年累月也不知道淹死过多少水鬼,我都差点被拉下去!”
伍将军咂舌:“居然连鬼修都出来了?真的假的?”
李琼玉:“……”
她的眼神可疑地晃了晃,难得主动接话,“总、总之,人救出来了,走吧。”
她不擅长说谎,脸绷得格外紧。
……
此时,长波河岸边,不知名茅草屋。
水寨青年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悬在他头顶的三颗脑袋,有人笑道:“老大,你醒啦!”
“唔?”水寨青年迷迷糊糊睁开眼,“你、你们是谁?”
“咦,老大你不记得我们了吗?”裴栖鹤睁大眼睛,“我是鹤鹤,他是心心,这是狐狐呀!”
水寨青年一下子警醒,翻身起来,警惕靠着柱子:“放屁!我们水寨里根本没你们这号人!”
裴栖鹤震惊:“你们水寨那么多人你都能一个个记得住?”
“这都没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