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真是不好意思啊。”
黄老师笑道：“没事没事，赶上就行。”
“温晗。”方颂夏招了招手，“快来这里！”
方颂夏身上穿着温晗老早就不看的动漫人物衬衫，那个动画片自从他上幼儿园就不再看了，因此温晗不太想坐到方颂夏旁边。
温若不太开心：“哥哥，你和我坐吧。”
温晗更不想和小孩子一起坐。
“你去坐我们后面好了，那还有位置。”温晗找了个借口，“妈妈让我和他一起玩。”
离幼儿园还有十几分钟路程，黄老师有时候会让大家一起唱儿歌，但他今天嗓子疼，所以小朋友们可以干自己喜欢的事。
温晗抱着书包板着脸，整个校车里面吵得和去幼儿园第一天一样。
“温晗你快看。”方颂夏拿出蜡笔在画画，“你喜欢蓝色吗，我给你画个蓝色的帽子好不好？我喜欢黄色哦，你快看我画了一个黄色的树，是不是很好看？送给你好不好？”
真受不了，温晗撑着半边的脸看窗外，还有多久才到幼儿园！
“啊！”温若离开座位，“哥哥后面的人扯我领子。”
温晗皱了皱眉：“你告诉他，再动手的话我就把他的手指折弯！”
过了一会后面传来哇哇大叫：“黄老师温若扭到我手指了！”
黄老师一个头有两个大。
——
温晗坐在自己位子上看连环画，方颂夏也把脑袋凑过来，被温晗给推开了。
“温晗你看的什么啊？”
“漫画。”
“哦。”过了一会方颂夏又问，“温晗，我和你一起看好不好。”
温晗把凳子往旁边挪了挪：“等我看完再给你看。”
“谢谢你。”方颂夏扬起笑容，“老师发小饼干和豆浆了，我帮你拿！”
一般来说，温晗都会指使温若帮他拿饼干，但方颂夏这么想帮自己拿饼干的话，答应他也不是不可以。
温晗点点头。他都把漫画给看完了，甚至温若都拿着豆浆杯子在喝了，方颂夏还没有回来。
过了一会方颂夏眼泪辜辜得回来了。
温晗问道：“我的饼干呢？”
“被周子晟拿走了。”
*
周子晟在堆积木，他的旁边满满摆了三碗小饼干和三杯豆浆。他一边拼积木，一边拿饼干吃。
“喂。”他抬起头，就见温晗站在他面前，后面还躲着眼泪汪汪的方颂夏，和被温晗强行拉来的温若。
“你干嘛？”
“是不是你抢了他的饼干。”
“是他自己愿意给我的。”周子晟理直气壮道。
他得意洋洋，一边的眉毛扬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温晗看到这表情就来气，很久之后他才知道这种表情叫贱兮兮。
温晗脑袋轻轻一抬：“你们把东西都拿回来。”
“你要干嘛，我都说了是他自己愿意给我的。”
“现在也是你自愿给我的了。”
“凭什么！”
“我有五个理由。”温晗伸出手掌，“一二三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