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晗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的顾综不会把他扔去喂鲨鱼吧？
顾综像是一点也不生气，反倒笑了一下：“的确是这样，你生物学得很好。”
温晗小声道：“谢谢。”
在一片沉默声中上了第一盘菜，温晗小心翼翼地将肉放在没打麻药的那边，他的麻药劲还没过，半个舌头都是麻的。
这肉怎么这么硬，温晗一开始还以为是麻药的原因，嚼了几口他突然把肉吐了出来。
温庆柯有些尴尬，声音比蚊子还细：“晗晗，这样不礼貌。”
“这肉烧焦了。”温晗只知道有人烧肉外面是焦的，里面是生的，这肉外表看不出来，但里面却是焦的。
“这是烟熏过的。”顾愿嗤笑一声，虽没有说什么，但明摆着是瞧不起温晗没见识。
肉都焦的发苦了，他又不是没在景家住过，怎么人家的饭菜就是正常的口味？温晗不服气道：“本来就是烧焦了。”
温庆柯尴尬道：“晗晗，要不你吃爸爸的这份。”
温晗嫌弃他：“不要。”
大不了他不吃不就行了，什么烟熏过的肉，他才不稀罕呢。
顾综没有说话，他伸出刀叉从温晗吃剩的那块肉切下一小块：“是烧焦了，给他重上一份。”
管家面色有些难看，只能让人重上一份，温晗也反应过来，是这老头故意刁难他呢，电视里刁难人是煮夹生饭，这老头给他搞出一份夹焦肉来。
顾愿突然发难：“你养的两个小孩成绩都很好，你一个单亲家长也不容易啊。”
“啊谢谢。”温庆柯提醒他，“我家三个小孩都很好。”
“他成绩一般吧。”顾愿见温晗一脸无所谓，故意发难，“你就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你两个弟弟都是全校前五十，只有你快两百名吧？”
温庆柯怕温晗生气：“晗晗他这次进步了。”
温晗倒不在意这些：“我要是羞愧难当，你侄子不得跳河啊。”
还好意思说他呢，顾承一直是生物实验室钉子户好吗？
顾承骂道：“你他妈想找死吗？”
文阮暗道不好，果然温晗冷冰冰道：“我妈是早死了，你妈比我妈死的还早呢。”
“你——”
“够了。”顾综面无表情道，“你这随口说脏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顾承牙都快要咬碎了，顾愿烦躁道：“好了，哥，不是商量两家的婚事吗，就别说这些了。”
温晗垂眸，他早没了胃口，也不知道是谁先发难。
“婚事？”温庆柯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什么婚事？”
温晗轻声道：“是文阮和顾承的婚事。”
温庆柯还没反应过来，温晗看到他此刻的表情，终于笑了一下：“对，文阮一直在学校里和顾承谈恋爱呢，我和温若都知道。”
“不可能啊。”温庆柯急道，“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家孩子不可能谈恋爱啊？”
温晗含着笑意靠在椅背上没有再说话，若是温庆柯知道温若喜欢文阮，恐怕还要发狂呢。
真到了这个时刻，温若反倒很平静，平静的像是文阮不是他一直暗恋的人。
文阮有些难过，但还是承认了：“爸爸，温晗他说的是真的。”
“不不行。”温庆柯难以接受，“他们还在上高中呢。”
“这有什么关系？”顾愿奇怪道，“我们顾家都是高中的时候就结婚了。”
看来还是家族传统呢。
顾综见温庆柯情绪激动，等他冷静下来才继续道：“你一个月的工资根本无法支撑他们上大学。”
说实话，温庆柯一个月五千养三个高中生温晗也怀疑过他是怎么做到的。
温庆柯脸红了：“我可以去上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