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完全不在设想内的问题，让季知节愣在原地。
自己对林尽染态度很差吗？而她又为什么要对林尽染温柔？
“您好，这边为你上一下菜。”服务员的出现打断了这场对话，而林尽染也收回了目光，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拿起了筷子。
服务员离开时解释为了表示歉意，今天她们这一桌给了七折优惠并附赠了一道菜品，希望她们可以用餐愉快。
林尽染点了点头，评价道：“你的眼光不错。”
季知节还在上一个问题里没出来，乍一听到林尽染的肯定，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说的是指她今天选择的这家店。
含糊的应了一声，俩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这家店的菜品做的很用心，清淡爽口，能吃得出食材本身的新鲜优质，而季知节点的菜也很符合她的口味，林尽染不禁吃的比往日多了一些。
感觉腹内有了七分饱，林尽染缓下了速度，端起茶清了清口，开口道：“季知节，你是a级吧。”
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季知节抬眸，她没怎么动筷，听到林尽染开口她便放下了筷子，听对面继续道：“你级别高，长得也好看，身边一定也有很多优秀的追求者吧？”
季知节压了压眉梢，开口道：“林小姐过奖了，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过分谦虚可不是值得夸赞的品质，兴许是你没有发现，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想说如果你有认识的a级alpha能不能介绍给我？”林尽染轻描淡写的又扔下了一枚炸弹。
季知节微微张开了嘴，迟疑了下才问道：“林小姐这话的意思是？”
林尽染看着季知节诧异的样子，她觉得她这几天的表现应该足以说明她对蒋烨不感兴趣，而季知节聪明的话也该听懂她的暗示，但是她不确定那名身份神秘的alpha和季知节是什么关系。
如果二人关系亲密，那么应该不会让其掺和到这场三角狗血里，所以这里还是稍稍委婉一些的好。
“是这样的，我朋友最近有了恋爱的需求，希望我可以介绍一下，但是她本人的要求有些特别，而我认识的人都不太符合，才想说你会不会有合适的。”
“你放心，她对财力家世没有要求，只要人品过关，性格上合得来就可以。”
季知节抿唇，她不确定林尽染话语的可信度，所谓的朋友是不是无中生有，她该回答有还是没有？
她认识的优质alpha不是没有，但是那都不能推荐给林尽染，有极大可能会暴露她隐藏的信息，而且一想到极有可能是林尽染自己想认识，她心情就有些复杂。
正想着，季知节发现林尽染等待她的目光太过专注，就好像她的答案非常之重要，这引起了她的警惕，她开始意识到这问题是个陷阱。
“那我留意一下，如果有的话，我再联系林小姐。”季知节给了个模棱两可的话。
林尽染品味了一下，没有否认，但是不想告诉她，于是她继续开口道：“对了，还有一点，如果对方的信息素可以清透一些就更好了，类似与茶香那样的味道。”
季知节心中疑惑，对于林尽染给出的这个新的要求，她并不觉得是随口一说，听上去像是目标明确，是特指某一人。
她身边有这样的人吗？如今她做为alpah已经闻不到别的alpha的味道，但是她回忆上一世的记忆，好像也没有符合条件的人。
不过正常来说，信息素是不会在公开场合释放，所以或许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林小姐，听上去你好像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季知节开口反问。
“啊，在你听来是这样嘛？我听到这些要求的时候，只是单纯觉得条件太苛刻，所以你是有适合的人选？”林尽染身子微微前倾，表示出了专注的姿态。
季知节凝视着那双眼睛，周身的环境音突然被拉远，然后她抬手捻了下耳边的碎发，才道：“那倒是没有，我会试着留意一下，但是信息素这点，还请不要抱太大希望。”
这回答无可指摘，林尽染总不能要求季知节挨个去找人闻味道，那无异与性骚扰，见是套不出话了，便开口补充道：“那就麻烦你了，如果真的能找到，作为感谢你也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无论什么，只要我可以。”
季知节在心中冷笑了一声，这种空头支票她才不会信。
酒足饭饱之后，季知节在前台买单，林尽染先一步走出了门，待在店门口的时候，月亮已经就位，她呼出一口气盘算着今晚回哪里住。
不过，想到今天蒋烨已经签下了那份合同，那么她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诚意，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是季知节站在了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