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耳根悄悄爬上一抹红,小母狼看似凶狠,实际最禁不住哄,完颜什古连说话都结巴了,赵宛媞笑了笑,干脆拉起她的手,微微低头,将她方才被咬的手指凑到唇边。
贴合她白皙的指,柔软温热的唇沿着指尖缓缓吻到手背,认真落下虔诚的吻印。
“赵宛媞~”
吻像是滚烫的,轻易把她融化了,完颜什古嘴里呜呜咽咽像是母狼发出呼噜声,面红耳赤,身板绷直,口干舌燥,两眼发愣,然后——
乖乖被她的帝姬牵住。
话说两头,这厢甜甜蜜蜜,那厢里,朱琏也在等盈歌。
大半日在猎场受惊,其余娘子们都早早歇下,朱琏猜盈歌要来找她,暂时把柔嘉托付给隔壁的郑庆云照管,她自在屋里泡一壶茶,打理床铺。
“朱琏姐姐?”
吱呀一声,莫青莲和秦淮珊探身进来,神神秘秘地,朱琏还没问二人来意,就见秦淮珊自怀里摸出把精巧的小刀来,塞给她。
“朱琏姐姐,这是白天我趁金贼们吃喝时候偷来的,你且拿着防身,到时给那蛮子一刀,结果她性命,免得受她胁迫!”
“啊?”
突然递刀来让她杀人,朱琏很懵,望了眼后面的莫青莲,见她抿紧嘴唇冲她摇头,又是皱眉又是苦笑,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想来是秦淮珊误会了什么。
“那个,你说的蛮子是?”
“就是整日来骚扰朱琏姐姐的那个!”
提起来便恼,秦淮珊义愤填膺,她是清白人家出身,父亲做过曹州法曹,她生得可人,刚满十叁就被大监看中,荐她进宫,做了赵佶的充容。
家境殷实,有两个兄长在上,她没受过什么苦,娇憨可爱,心思单纯,从前听闻女子之好当是胡扯,女子和女子怎么可能嘛!
所以,总觉得盈歌是强迫朱琏。
一直想救朱琏于水火,只是怕连累庙里的大家,才隐忍不发,实际上暗中记着盈歌,每回见她带东西来,都觉得是收买她们。
自从被朱琏拉拽着活下来,秦淮珊满怀感激,对冷静聪慧的朱琏崇拜有加。
越发看不得她“受辱”!
其余人,要么比她年长,要么比她在宫里生活得久,资历老,见识广泛。所以,即便年纪最小的赵珠珠也猜得出盈歌对朱琏有意,加上赵富金从旁佐证,众人对赵宛媞和那位郡主,朱琏和常来的都统两两成对的事儿都心照不宣。
尤其常带柔嘉睡觉的郑庆云和周镜秋,经那夜朱琏解释,更知道她也喜欢那个都统。
只有秦淮珊一如既往的“讨厌”盈歌。
莫青莲以前在杂耍团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见过,拦着秦淮珊,然而,怎么解释都说不通,才闹这么一出。
“朱琏姐姐,你莫怕,不行的话,我替去应付她!”
说得坚决,秦淮珊不过十七,朱琏瞧她小脸红扑,一副要和盈歌干架的态势,忍俊不禁,干脆说:“我喜欢她,就是你说的那个蛮子。”
“?”
一句话,将秦淮珊激烈的愤恨烧了个干净。
我刚刚听见了什么?
朱琏说喜欢金人蛮子,秦淮珊深受打击,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痴傻傻看着她视作榜样,满心崇拜和仰慕的朱琏姐姐,轻轻地就要碎去——这怎么会呢?
大概要好久才能消化这个令人心碎的事实,莫青莲尴尬至极,听见院里有动静,估计是那个都统来了,赶忙扯了秦淮珊,不好意思地对朱琏笑了笑,拉着她离开。
盈歌牵马进院,正好瞧见两人从朱琏房里出来。
夜色正浓,月光暗淡,她看不太清碎掉的秦淮珊小娘子,还自豪呢,乐滋滋地想:不愧是和我上床的皇后啊,真是很受欢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