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众人反应，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出古老的咒语。刹那间，十二具尸体同时睁眼，齐齐跪拜，而祭坛光芒大盛，符文缓缓落入林渊掌心。
莫老的身体开始风化，最终化作一?尘土，随风飘散。
林渊双膝跪地，仰天嘶吼。
第九层，塔顶。
这里没有墙壁，只有一面巨大的镜面悬浮于虚空，映照出的却不是他们的倒影，而是无数个平行世界中的“林渊”??有的成为帝王，有的沦为魔头，有的早已死去，有的仍在挣扎……
而在镜中央，浮现一行字：
【你是第999，999个试验体。是否继续？】
林渊冷笑：“试验体？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想证明什么。”
他将两块符文合二为一，完整的“时空裂痕图录”在掌心旋转，释放出恐怖波动。紧接着，他调动全身力量，连同无限印记一同引爆！
轰??！
镜面碎裂，一道通往未知维度的裂缝赫然出现。
狂风肆虐中，苏璃抓住他的手。“接下来，是不是就能找到救婉儿的办法了？”
“嗯。”林渊点头，“而且，我也该去见见那位‘无限天神’了。既然他说我是他的子嗣……那我就亲手打碎他的神座。”
两人携手踏入裂缝。
而在他们身后，归墟迷宫缓缓闭合，仿佛从未存在过。
不知过了多久，林渊睁开眼。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四周漂浮着无数光点，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世界。而在正前方，坐着一个身影??模糊、虚幻，却又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你来了。”那存在开口，声音如同亿万星辰共鸣，“我等了你很久。”
“你知道我会来？”林渊冷问。
“当然。因为你本就是我创造的最后一个完美样本。你的每一次选择，每一次挣扎，都在我的计算之中。林婉的封印，也是实验的一部分。”
“所以她只是个棋子？！”林渊怒吼，周身气息暴涨。
“不，她是钥匙。”那存在缓缓起身，“只有当你真正愤怒、绝望、却又不肯屈服时，无限印记才会完全觉醒。而她，就是触发这一切的引信。”
林渊双拳紧握，眼中几乎要滴出血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痛苦？”
“因为诸天即将崩塌。”那存在低语，“而你需要成为新的天神，接替我的位置。否则，一切都将归于虚无。”
“我不稀罕。”林渊一字一句道，“我只要她平安回来。如果你不肯，那我就毁了这个系统，毁了你所谓的‘诸天秩序’！”
话音落下，他猛然撕开胸膛??不是血肉，而是一团璀璨的金色火焰，那是无限印记的真正形态，也是他灵魂的核心！
“你要同归于尽？”那存在首次流露出震惊。
“不。”林渊笑了，“我只是……不再相信神了。”
火焰爆发，整个空间开始坍塌。
而在现实世界，天穹城上空，一道极光划破长夜。
林婉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花海之中，封印已然消失。
“哥？”她轻声呼唤。
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踉跄走来，满身伤痕，却笑容灿烂。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