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让顾家三小姐给自己擦身体就已挺不好意思的了。
顾伊知道她害羞，于是转过身。
“那时候我都没害羞呢。”
她想起那天在湖边，宋翡玉带着湖水般冰凉的手指，划过肌肤的细腻感觉。
只觉得身上的小绒毛此刻全竖起来了。
“我不是害羞，只是被你盯着不好意思。”
宋翡玉狡辩。
“那不都是一样，不敢被我直接看。”
顾伊抿着嘴，嘴上虽然有些嫌弃，但她确实没有转过身来看。
“好了。”
宋翡玉低低喊了一声。
顾伊转身一看，那黑色的长裤已经垂落在地下。
宋翡玉一双腿修长有力，腿上遍布着疤痕，那就是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留下来。
虽然经历过多次去疤的手术，但还是有些痕迹，就像是被荆棘划伤。
疤痕的颜色比肤色要深一些，想必曾经肯定是伤到了骨头，慢慢长起来的。
顾伊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拿着毛巾的手都在颤抖。
她直接划过那些疤痕。
“疼吗？”
这是跨别已久的心疼，顾伊一双眼里似乎都带了点泪。
“不疼，痒。”
宋翡玉伸手揉了揉她的眼眶，轻轻笑出声。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用在意这么多。”
“而且我受伤的时候，已经晕死了，记不得有多疼。”
但实际上她骗人了，好几次战役，宋翡玉几乎是从尸体堆中爬出来的。
顾伊仔仔细细的擦着，就这样来回了很多遍，总算把宋翡玉收拾干净。
“睡吧。”
顾伊把自己的长发散下来，她换了一件白色的睡衣，很轻薄。
宋翡玉受了伤，就算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能力。
只能乖乖睡觉了。
就这样养伤养了几日，很快就到了实战演练的时候。
宋翡玉是带着伤出来的。
她这场模拟指挥赢得很漂亮，几乎是追着其他人几个打。
比起这些温室中的舰长，宋翡玉是真的和虫族经历过战斗，他们按照教科书上模拟出来的战斗法则，根本不能和实战的战斗法则相提并论。
顾伊泡了杯咖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