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从没想过，毕业典礼后短短三个月，他会狼狈成这样。
名牌大学经济系的文凭还搁在信封里，连框都没钱买。
房租再一周就到期，账户余额只剩一千五。
他投出上百份履历，几乎没有回音。
白天送外送，晚上兼洗碗，连睡觉都会梦到缺钱。
那晚洗完澡，他窝在廉价租屋的床上，灯都懒得开。手机屏幕在手中滑啊滑，直到一则招募广告弹了出来，停住了他手指的动作。
职缺名称：私人贴身助理
工作内容：居家协助、生活照护、行程安排、私人支持
待遇：月薪20万起，附住宿。
条件：22岁以上、大学毕、健康可靠、保密至上。
备注：可培训。须通过初阶测试与雇主专面。
程泽盯着“20万”那几个字，瞳孔有点缩。
……那是他打半年工都赚不到的金额。
他不记得自己按下申请的瞬间在想什么，只记得隔天早上七点醒来时，手机多了一封短信。
面试地点在市中心某栋高楼的38楼，附上门禁条码与时间。
——像极了一个预约好的命运。
他穿上衣柜里唯一一件像样的白衬衫，牛仔裤刷得泛白，脚上的鞋也有些脱胶，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走进那栋大楼。
38楼的空间静得出奇，冷白的大理石地板连声音都反射回来。
接待小姐彬彬有礼，引他进入一间独立会客室。里面空气干燥，冷气开得很强，摆设极简奢华，让人有种进入豪门审判庭的错觉。
接待他的人是一位穿着剪裁精致西装的男人，皮鞋擦得发亮，气场强得像会场总裁。他递出名片—陈岳|人资代表
“请坐，程先生。我们直接进入正题。”他的语气平静却有力，“我们的雇主，是一位需要高隐私照护的私人富豪。”
“照护？”程泽不解地反问。
陈岳淡淡一笑，从容说道：
“工作内容包括家务、行程安排……以及一些私人性的协助。薪水高，是因为这个职位需要二十四小时待命。”
这句话像尘埃落定般静静地停在空气中。
程泽试着理解：“私人……协助？”
陈岳语速放慢，语气转柔，却更让人警觉。
“除了照顾起居、按摩放松，还有更亲近的服务。老板的需求强烈，需要助理能在某些……情欲上给予满足。”
这一瞬，程泽像是被谁从脑后猛推了一把，整个人从理性边界滑了出去。
他的喉头动了动，却没说出拒绝。
随即，陈岳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印有公司抬头的合约与一张附页。
“这是正式同意书。你可以现在签，也可以思考五分钟后离开。我再强调一次，没有人会强迫你。但——只要你一旦签下名字，我们就视为你愿意接受工作内容的全部范围与责任。”
“……全部范围？”程泽再问一遍，声音低得像喃语。
“全部。”陈岳笑得很浅，“包括你愿不愿意为这笔薪水，赌一次你能不能成为雇主的‘合适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