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由纪面前,递过自己的水壶:“喝点水,然后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的训练会更辛苦!”
由纪接过水壶,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她仰头喝了几大口清水,甘冽的液体滋润了干渴的喉咙,也让她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她看着焰寿郎,脸上露出了这些天来第一个真心的、带着疲惫却无比明亮的笑容:“谢谢你…炼狱先生。真的…非常感谢。”
焰寿郎看着她的笑容,不知为何,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耳根也有些发烫。
他连忙别过脸,假装去看月亮,声音依旧洪亮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啰…啰嗦!都说了是应该的!快回去休息!”
从那一夜起,炼狱焰寿郎和花崎由纪的“一起加油”模式正式开启。
清晨,当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焰寿郎雷打不动的巨大号嗓门就会在由纪的屋外响起:“由纪少女!起床修炼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其实太阳还没出来)”
然后便是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负重的长途奔袭、瀑布下的冲击耐受、极限的挥剑次数挑战…焰寿郎以身作则,永远冲在最前面,用他燃烧般的热情感染和带动着由纪。
上午,是呼吸法与剑技的深化修炼。焰寿郎虽然主修炎之呼吸,但他天赋异禀,对呼吸法的理解极为深刻。
他会仔细分析由纪花之呼吸的特点,引导她更高效地运转呼吸,更精准地控制力量,甚至启发她思考属于自己的剑型变化。
他豪放不羁的教学方式往往伴随着夸张的示范和洪亮的指导,让原本有些沉闷的修炼变得生动起来。
下午,有时是对战练习,有时是焰寿郎拉着由纪去找其他柱切磋请教。
他会毫不客气地请黑井千霆展示雷之呼吸的极速,请羽柴岚彻演示风之呼吸的狂放,甚至请磐座刚石指点防御的技巧。
由纪在这样开放而多元的学习环境中,眼界和实力都在飞速增长。
傍晚,两人常常会一起吃饭。
焰寿郎食量惊人,吃饭时也充满了活力,会大声评价饭菜的味道,或者讲一些他经历过的有趣任务(当然,会过滤掉过于血腥的部分),常常逗得由纪忍俊不禁。
饭桌上的气氛轻松而温暖,渐渐驱散了由纪因师父离开而萦绕心头的孤寂感。
而在一次次并肩修炼、一次次日常相处中,一种微妙的情愫也在悄然滋生。
由纪会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炼狱先生那如同太阳般的存在。他的鼓励让她充满力量,他的认可让她欢欣雀跃。
看到他受伤(即使是很小的伤)会忍不住担心,看到他开心大笑自己的心情也会跟着变好。
少女的心事,如同初春的花苞,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绽放。
而焰寿郎这边,他起初只是出于责任和对后辈的关照,但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看向由纪的目光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会注意到她修炼时认真的侧脸很好看,会因为她一个小小的进步而由衷地高兴半天,会在她偶尔流露出脆弱时感到心疼想要保护。
这种陌生的、暖洋洋又让他有些心慌意乱的感觉,是他十九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不太明白这是什么,只是本能地想要对她更好,更靠近她。
这一天,在进行完一场高强度的对抗训练后,两人坐在廊下休息。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色。
由纪看着天边的晚霞,轻声说:“炼狱先生,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师父离开后,我该怎么坚持下去。”
焰寿郎转过头,看着少女被霞光镀上一层金边的柔和侧脸,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了。
他挠了挠他那头火焰般的头发,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却依旧很大:“笨蛋!都说过了不用谢!我们不是约好了要一起加油的吗!”
由纪转过头,对他展露一个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星光和霞光:“嗯!一起加油!”
那一刻,焰寿郎只觉得眼前的笑容比天边最美的晚霞还要耀眼,让他几乎无法移开视线。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化作一个更加灿烂、甚至有点傻气的笑容,重重点头:
“唔姆!一起加油!”
夕阳下,少年与少女相视而笑,未来的道路或许依旧布满荆棘,但此刻,他们拥有彼此最坚定的陪伴与承诺。
这份共同许下的“一起加油”的誓言,将成为他们未来斩鬼之路上,最温暖也最强大的力量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