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时候)
“凭什么?”
我握着木刀,手臂酸得抬不起来,汗水糊住了眼睛。
父亲就站在旁边,脸色严肃,宛如一个古板的树桩子。
可那个角落里的缘一…他甚至连木刀都没握过!
他只是站在那里,发呆,看云,看虫子。
我拼了命地练,手上磨出血泡,膝盖磕得淤青,就为了父亲一句“尚可”。
可他呢?他什么都不用做,那份可怕的力量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这算什么?我所有的努力,在他与生俱来的才能面前,就是个笑话吗?
刚刚家中的妹妹,我对她的初始印象还是可以的。
林子摔倒了,膝盖擦破皮,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想过去扶她,想像个真正的兄长那样安慰她。
可我刚迈出一步,就看到缘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默默递过去一片干净的叶子,或者只是安静地站在她旁边。
林子就不哭了。
那我呢?我这个大哥算什么?连这点小事,都需要他来替我完成吗?
后来,长大的林子也拿起了刀,她的雪之呼吸…呵,进步快得惊人。
我这个大哥,好像越来越没用了。连想保护的人,都不再需要我的保护了。
(在鬼杀队训练场)
教!我用心教!
我把月之呼吸每一式的发力、角度、呼吸节奏,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他们听!
我演示得那么完美!
可这些笨蛋!一个两个都像木头疙瘩!连最基础的型都学不会!
再看看那边!缘一那个家伙!他就往那儿一站,说些“感受生命之火”、“与太阳共鸣”之类的鬼话!
那些队员就跟中了邪一样,刀上居然就能冒出点红光来!凭什么?!
主公也说日之呼吸更重要,要普及…那我呢?
我的月之呼吸就这么不值钱?我的道路,我的剑,就活该被忽视吗?!
(在医疗部门口,看到那些草药)
…妹妹留下的种子。长得倒是挺好,就是有点娇气。
萤野小姐不会照顾。我…我就是随口一说。土壤,排水…以前妹妹跟他说过,林子小时候经常也爱弄这些…
烦!为什么看到这些破草,就会想起那些陈年旧事?
好像我除了这点没人记得的、关于花花草草的知识,就没什么能跟过去、跟她联系的东西了。
真没劲。
炼狱那小子又来了,嗓门大得吵死人。还有羽柴,一脸欠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