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薛凯飞都在寻找鸾凤双生佩的踪迹,但不论用什么方法都找不到这玉佩的踪迹。
那应家早已没落,剩下的人只道这传家之宝早在三百多年前失踪了,被当时的一位小姐偷走了,她去了哪里无人得知。
接到明镜给他发的讯息时,他正在坐在鸾城的天机阁里,每次踏进天机阁,他的心情都非常复杂。看在之前那次勉强还算靠谱上,他才再次在这里下了单子。
对方狮子大开口,一道消息一百月珠,他也认了。
薛凯飞将尾款扔到桌面上,那天机阁的弟子将钱袋子钩过来,笑眯眯道:“那鸾凤双生佩如今在震东区。”
薛凯飞:“震东区哪里?”
这穿得跟只花孔雀一样的骚包家伙,嘿嘿笑了两声,搓搓手指道:“那就是另一个问题,看在是熟客的份上给你打折,九十九月珠。”
薛凯飞一拳砸在桌面上,“邱算子,你抢钱啊!”
“怎么能这么说呢?”邱算子道:“这生意你要是不想做,出门直走下楼,别说得我强卖强卖似的。小心点别砸坏我的桌子,很贵哦。”
“你。。。。。。”这时候他的通讯玉符亮起来。
看过讯息后,他瞪大了眼睛狂笑起来,“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
他抓住邱算子的肩膀使劲摇晃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她说玉佩在她那里!”
邱算子差点被他晃吐了,别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
“怎么样?是在震东区吧?”
“没错没错!她就在震东区!你算得非常准!”薛凯飞咧着嘴,按住藏在衣襟底下的玉佩兴奋道:“夜梅,你听到了吗?陆灵镜她帮我们找到鸾凤双生佩了!”
“太好了,师兄。”萧夜梅虚弱的声音从他胸口处传了出来。
“你好好休息,”薛凯飞心疼地说,“我不打扰你了,我这就带你去找她!”
薛凯飞顾不得跟邱算子打招呼告别,直接夺门而出踩着飞剑咻地不见了踪影。
邱算子站在窗前看他远遁的背影,抛了抛手里的钱袋子,“诶,煮熟的鸭子飞了,究竟是谁抢了我的生意?”
他回到屋子里,透过雕花镂空的隔断,看见另一间屋子中间的司南乱转起来。
他眉头一皱,掐指算起来,“咦?大凶之兆。。。。。。”
他甩出自家看家宝器星罗棋盘,默念着口诀测算起来,“兑西大凶,四方乱起……近来秽妖在无间几次三番闹事,确实有乱的苗头。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啊。”
“天地否,邪恶起……何处有一线生机?”
“要往哪里去呢?”他继续测算,“震东活眼之位,当往东……”
他往窗外看去,“往东……那不正是薛凯飞去的方向吗?”
他挥手收起棋盘,摸了摸下巴,“正好可以拜会一下老朋友,近两年热闻因她而起的热闹不少呢!说好的隐姓埋名,从此归隐呢?倒是换个名头,出了不少风头。救世主啊……天地大劫即将到来,这次你又该如何应对呢?”
薛凯飞登上前往震东区的飞舟,看着船下渺渺云层,一阵迷茫,“震东区这么大该往哪里找呢?”
……
无名医馆。
一大清早,公良鱼就兴冲冲跑进画中境里。
苗语棠趴在窗前看话本,抬头见着他在画里颠颠跑远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吕不知在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浇完水又检查了护持它们不被风雪侵扰的阵盘,发现它元力不够了,放了一枚月珠进去,听到她的笑声忍不住问道,“看到什么笑成这样?”
“我刚看到小师弟往画中境里跑,瞧着好像肉丸子在锅里跳舞,哈哈哈。”
“我看你是饿花了眼。”
“你才饿花了眼,有本事我做饭你别吃。”
“那不能,饿死了你就没师兄了。”
“你可真不要脸!”
“脸又不能吃。”吕不知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