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埋香遇到了棘手的事。
李日玄交上来的工作汇报里提到，位于春朝城的青苹果工作室，已经人去楼空，但在他们的窝点，搜出了一间密室，里面贴满了孟阿野的照片，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很像被使用后丢弃的废物，但都被小心存放着。
玉埋香看过那些废物的照片，很轻易地就认出是孟阿野的东西。
里面包括但不限于穿过一两次的礼服，弄丢的毛绒挂件，用坏又被修好的手柄和显示屏，甚至还有几双勾丝的筒袜和水杯。
杯子里还有水，看上去仍旧在被使用。
玉埋香阴沉着脸，手指在照片上摩挲。
看样子这群人撤得很急，没来得及带走这些东西。
他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
阴沟的臭虫，到底有什么目的。
敲门声响起。
“进。”
“玉统。”魏闲探出头，“您找我？”
玉埋香勾勾手，“过来闻闻。”
他戴上手套从证物袋中随意抽出一个装着筒袜的袋子，“闻到的味道要仔细跟我说。”
“好的。”
魏闲打开袋子仔细嗅了嗅。
“嗯…有阿野哥的味道？还有，咳咳咳，”他猛的咳嗽起来，玉埋香给他递了张纸，“谢谢玉统。”
“嗯还有还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有点，有点像…”魏闲的脸红了又白，难以启齿，“像那个味道…”
他的目光闪烁，最后是写下来给玉埋香看的，玉埋香努力压制自己的火气。
“还有没有？”
“唔…还有，海水的味道？和，糖果？”
“糖果？”
“嗯，很甜的味道，跟甜奶，草莓硬糖的味道很像，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些东西，也有可能是香水。”
“其他的话，嗯…”他又仔细嗅了嗅，“好像还有一点血腥味儿，不过味道很淡很淡，应该是洗过很多次。”
“哦对，还有青柠洗衣液的味道！我在阿野哥身上也闻到过，应该是同一款，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能闻出来有几个人吗？”
魏闲想了想，“我都闻一遍应该能分辨出来。”
他拿过证物袋每样都闻了一遍，“嗯…只有一个人，玉统，”
一个人…
玉埋香点头，“出去吧，去通知禅絮让人查清除这个工作室所有成员的背景，重点从他们的财务状况、近期行踪，以及任何可能与孟阿野产生交集的点。另外，把密室里的所有物品再做一次痕检和气味分析。”
“对了，让月氏联系春朝城相关部门进行对接，找到这些人的踪迹。”
“好的！”
玉埋香收好证物袋。
真恶心。
他思索着，看来这人跟踪孟阿野很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些照片？
他翻找出那些照片，果然在背面发现了记录时间。
最早竟然能追踪到六年前，孟阿野刚大学毕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