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桃笑了，“我都这么大了，还担心我这个呀？”
“你多大，我都关心你。”
“那。。。。。。”林之桃慢慢凑近，直到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小声说:“姐姐这么管着我。。。。是以姐姐的身份呢，还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未尽之语在空气中清晰可辨。
郑雁来的心跳漏了一拍，强装镇定。
“当然是。。。姐姐。”
嘴硬。林之桃心里嘟囔。
她不再追问，而是真的转身去拉门把手，语气轻飘飘的:“好吧。姐姐说的对，太晚了不安全，那我让他来这儿接我吧，反正你这儿离他住的地方也不算远。”
“别去！”郑雁来伸出手一把按住了林之桃正要开门的手，动作又快又急。
林之桃停下动作，却没有回头。
轻声问:“为什么不让我去？给我一个理由。”
“危险……”
“我不怕。”
“他不值得。”
“我觉得挺好。”
“小桃子！听姐姐的，不要去。。。。。。”
“为什么不让我去？姐姐，你以什么立场不让我去？”
“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我喜欢就好吗？”
郑雁来被问得哑口无言，按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
林之桃猛地转过身更加一点点靠近。
“郑雁来，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希望我和别人在一起？希望我和别人亲密无间吗？”
“不、不是。”郑雁来招架不住，一点点后退，直到后腰抵住桌边。
“你告诉我什么是错的，什么是该做的，我听了。我去尝试了。可结果呢？我看着你和那个根本不懂你，你也根本不爱的人在一起，看着你把自己活的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姐姐，你告诉我……这就是对的吗？”林之桃的眼睛瞬间红了。
郑雁来被她的爆发震住了，看着她红了的眼睛，看着她泣血的控诉，所有准备好的道理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是我什么都想要，是我太贪心了……”林之桃擦了擦流下的眼泪。
“姐姐能做的，我也能。”说完又要转身。
郑雁来一把拉住了林之桃的手，这一刻心痛和无力感攫住了她。她再也无法否认自己内心深处那份早已变质的感情。
“那你想要什么。。。。。。小桃子，你想要什么？只要姐姐能给的。”
林之桃猛地停住，看向郑雁来那双同样盈了水光的眼睛，一字一句:
“那如果我说，我要你呢？”
“姐姐，你给吗？”
这话太直白，郑雁来招架不住，她向后挪，可后腰已经抵住桌沿，退无可退。
林之桃见她如此，心沉了下去，脚步开始后退。
原来还是不行。她想。
就在她要转身的时候，郑雁来侧身抓起酒瓶，倒了一杯，一口灌下。又倒了一杯，再次喝光。酒液辛辣，灼烧喉咙，也烧断了最后一根理智的弦。明日离别的恐慌和眼看她后退的不舍，汇成一股冲动。
她转回身，伸出双臂，环住了林之桃的脖子。
林之桃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给。。。。。。”郑雁来的声音埋在她颈窝，带着酒气和哽咽，轻，但清晰。
“姐姐给你，小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