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顾筱竹深吸一口气,眼中尽显疲态,道:
“我真心希望不正常的人别生孩子,自己都是个巨婴还生孩子给社会添乱,既然生了就把孩子当个正常人养,没养好就是家长的错,少在那推卸责任,孩子长大了又是个不正常的接着祸害下一代,就你们那点劣性基因有什么遗传下去的必要么,还是你家有什么非得继承下去家产?”
顾筱竹真的累了,她知道这条维权之路不好走,什么魑魅魍魉她没见过,而事实证明,她确实是见识少了,社会是发展了,人的不正常形态也越来越多了,气得她都想报复社会把整个星球一起炸了。
顾筱竹将长视频剪辑后全网上传后,她看着黑屏的手机上自己的疲态,眯了眯眼睛——
要么就让让她不痛快的事情都解决掉,要么就让所有人跟着她一起不痛快,只要法律没限制掉她的权利,那她便一直维权下去。
顾筱竹的视频一发,就被各大主播、网友转发,封禁举报的速度根本就赶不上传播的速度。
有人说她是个疯女人在挑起社会动荡要报复社会,嚷着要警察制裁她;有人说她是极端女权,想红想疯了;有人说她脑子有病,要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如果只是践行平等、追求正常就被说成精神不正常、极端女权的话,这群人才是疯了。”
铎有仪看着手机上五花八门的评论,愤愤不平道。
“他们是不正常惯了,理他们干嘛,我得好好睡一觉,等会还有场官司。”
刚刚舟车劳顿后躺在沙发上的顾筱竹伸了伸懒腰,闭上眼睛很快便进入梦乡——
‘女权’?不,这是最基本的‘人权’,生而为人,就有做自我的权利,维护自己权益的权利。
这是国家给她的承诺,是法律给她的保障,是社会要给她的应有的尊重。
无论大的小的官司她都打一下,现在有点打红眼了,因为现在她的出行被人围追堵截、恶意辱骂,她只能全程直播且配保镖,可能去打官司的路上顺道又拎了个要告的过去——
侵犯肖像权、名誉权、隐私权、传播□□内容等构成的侮辱罪、诽谤罪、传播□□物品牟利罪、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等。
那些人真怕了,刚刚还在凶神恶煞、出口成脏,追究下来被从重处罚就嚷着要调停和解,说着多大的事不至于,但那一双双眼睛都是慌乱。
道歉?那有什么用,伤害了就是伤害,愈合了也曾痛过,道歉就相当于不值一提地轻轻掀过,特别是有涕泗横流地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多不容易的,才是最可笑,这时候想起自己有家人了?干这些事的时候跟从小没人教什么是礼义廉耻的orphan一样。
更何况,他们的道歉不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错了,而是知道自己玩脱了、玩完了。
她要的是这些人该判刑的判刑,该赔偿的赔偿,她为这些人渣所损失的经济财产、精神损失费用,每一笔都要算得明明白白。
被告人有两种极端,第一种是社会底层的渣滓,根本无所谓,要坐牢就坐牢,要赔钱也没钱,临了还在挑衅她;第二种则是有权势的人,根本不出面,全程由律师主张为其开脱。
顾筱竹倒是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支持她的人也占多数,但最可怕的是无力感:
站在对面被告台的,有的其貌不扬,有的有头有脸,甚至有的因为是未成年由监护人出面……很魔幻,就像身边平常的存在的人,在网络中会有怎样无视道德的言行举止。
她还只是死揪着搞她的视频的人,而Sexualnature的实际注册用户有好几十万人,虽然也有好几个像她这样开始为自己维权,但依旧少数,在庞大的基数面前显得格外渺小。
可她们还是做了这件被别人认为没必要的事,因为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这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