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比较怕疼
气氛骤然变得尴尬。
手心未干的水滴仿佛成了罪证，陆离背过手去，视线躲闪，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这还真是……被逮了个正着。
凌云烨:“第几次了？”
凌云烨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起伏。
动作这么熟练，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
陆离那双大眼睛转了转，刚说出口一个数字的音节，就在凌云烨的目光之下缩了回去，垂下脑袋闷闷的回答。
陆离:“第二次……”
陆离:“就是今天而已。”
凌云烨:“第二次了。”
凌云烨不咸不淡的重复陆离这句话，语气若有所思。
陆离忽然想到了他曾经要求管家监督自己，生怕凌云烨一个迁怒之下，把管家一并罚了，他慌忙攥住凌云烨的衣袖，解释道：
陆离:“我是趁管家爷爷不注意倒掉的，不关他的事。”
那双澄澈透亮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对方，分明是害怕的，却还是倔强的说道：
陆离:“先生要罚的话罚我就好了，不关管家爷爷的事。”
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凌云烨本来也没想加罚，但看陆离这样，却被他的模样勾起了心思。
凌云烨:“罚你一个就好了？”
陆离抿了抿唇。
陆离:“嗯……吧。”
凌云烨:“我怎么罚你都不怕？”
陆离:“……那还是怕的。”
凌云烨:怕还敢这么做。
陆离弱弱地回应，眼眸好似蒙上一层薄雾，水润朦胧，嘴上说得乖巧弱气，心里却在腹诽，谁让他不小心就被抓了个正着呢。
陆离:“您会揍我吗？”
凌云烨:这是什么问题。
凌云烨目光微顿，忽然很想知道这小孩儿眼里的自己是什么形象，但转念一想初见就给人那么大的阴影，也难怪他会这么问自己。
见他没回答，陆离睫毛颤了颤，做了一次深呼吸才怯生生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