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灯里迷惑，这是什么问题，“我拍照当然是为了……”
留念啊……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的栗发少年突然呆住了。
五条悟看着目光逐渐呆滞的少年：“看来你反应过来了。”
“习惯了哈哈，”灯里强装镇定，若无其事的准备收起手机，内心有点崩溃，因为绑定的系统还能存图，就忘了时间循环照片是存不下来的，“不过没事，至少今晚还能让他呆在我的朋友圈里。”
“是吗？我还以为小灯有什么办法能在循环的时间里保存照片呢。”五条悟笑着说。
灯里：“我……有吗？”
有的话该怎么解释呢？应该没有但是好心虚啊，灯里恨不得把头钻进地缝里，生活能不能善待我们智力值只有五的npc啊？不要总是给我们出这种难题啊！
“有的话帮我也拍几张嘛，不要这么小气诶。”
灯里愣楞看着穿着凹凸曼cos服的高大男人蹲下了身子，歪着凑近禅院直哉比了个耶，“记得要把我拍帅气一点哦。”
“哦。”
回去的路上，灯里买了两份章鱼小丸子，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一边走一边吃。
“五条老师。”
“嗯？”戳着一颗咬了一半的丸子，银发男人含糊的答应了一声。
“你真的是很好的人呐。”
“……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点太迟钝了小灯？”
当晚，禅院家。
已经睡下的禅院扇回想起了被禅院直哉嘲讽生了两个不争气的女儿，实力太弱说不定一级咒术师的资格都是贿赂协会才评上的，越想越气，于是决定抓住机会去把禅院直哉打一顿。
走过回廊，遇上了同样半夜出门的禅院甚一，两人对视。
“真巧，你也是去打直哉？”
*****
“为什么老师看起来一点也不关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啊？”灯里趴在实验楼的天台上，不安的又看了一次时间，“说不定很快咒灵就要出现了。”
还有连续两次不见踪影的菜狗玩家。
系统666依旧没有回应他，奇怪的直播间系统也联系不上，昨晚据五条老师说，在上一个轮回里咒灵也没有出现。
事情似乎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一点点，菜狗玩家不再出现，副本咒灵也消失不见，学校里的大家不会再被波及到。但不知道为什么，灯里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或许是因为之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能看到一点从循环中脱离出去的希望，现在完全摸不着头脑。
“与其说担心，不如说很期待。”五条悟背靠着围栏，身子后仰放松的看着天空，很开心的样子：“可以把想做的事都做一遍，完全不用考虑后果，随便乱来也没关系，超爽的！”
“可就算是殴打很讨厌的老爷爷，这种事做几次就没意思了吧？很多想做的事这么一点时间根本不够啦。”灯里趴在栏杆上苦恼的说，“追的漫画永远没有下一话，在阳台上种的长草小人也不会再发芽。坚持做了很久的某件事，”比如非常努力的锻炼身体响获得完美肌肉，“也到不了能看到结果的那天了。”
他泄气的踢了一下围栏，“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爽啦。”
“是哦，这么一想是有点讨厌，”五条悟脑袋往后仰展开双臂，世界在他眼中颠倒过来，“那就全部破坏掉好了。”苍蓝眼瞳亮得吓人，脸上带着舒畅又疯狂的笑意，好像被关在笼子里很久终于被放出来一样，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游乐场，做什么都可以。
“想试试吗？小灯。”五条悟笑着问，“会很好玩哦，不用太担心，反正‘明天’会把一切修复成原样的。”
灯里：“？？？你还记得昨晚承认自己是个很好的人吗？”
这个世界果然没救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