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少阳君先前居然没想起来散灵……”
少阳君背着手,一言不发,任凭他们猜测,冷眼旁观。
“先请少阳君下去吧。”太子叹了口气,“旁枝末节都不要紧,还是尽快从他口中问出官银下落。”
“若能追回银两,尽早动工,或许还赶得上今年汛期。”
“还有城主下落,想来他的失踪,也和少阳君脱不了干系。”
伍将军用力对了一下拳头:“能用刑吗?”
太子头疼地摇摇头:“恐怕不行。”
“最难的就是如何让他开口。”
“算了,伍将军,先将他送入牢中,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李琼玉看伍将军压着少阳君离开,少阳君经过她身旁时,突然开口:“你居然会回来。”
他冷笑一声,“当心别死在这里。”
“骂谁呢混账!”伍将军推了他一把,耀武扬威地把他往牢里赶。
李琼玉这才收回目光,看向太子:“王家要害你?”
她有些意外,“不至于吧。”
虽然太子被过继给了姜皇后,可他与王贤妃感情深厚,哪怕名义上成了皇后之子,心里也必定是偏袒王家的。
皇帝这么做是要敲打王家,王家要恨也该恨皇帝,不该恨太子啊。
李含璋迟疑片刻,还是开口:“作秀而已。”
“嗯?”李琼玉意外。
李含璋苦笑一声:“你可知恭王下落?”
“不知。”李琼玉摇摇头。
她那位弟弟李成璧倒是经常给神华派来信,她也会看。信里写的自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不会有关于朝堂的,什么他有封号了,他去封地了,去哪里游山玩水了,见了美人了。
提到“见了美人”的次数尤其多。
由此可推测,大概是……
稍微有点不成器的。
李琼玉离家的时候他倒是还小,只记得他十分乖顺,见人就笑,在后宫格外吃得开,见谁都嘴甜。
只是有一次宴席上,见到某位外邦奇人,那人长得……跟好看没什么关系,李成璧呆愣片刻,被丑得哭天抢地不敢置信世上还有这种面孔,愣是抱着母妃盯着瞧了个把时辰才缓过来。
如今长大了,说不定……
李含璋叹气:“他贪玩,自从去了封地,不在父皇眼皮子低下,到处游山玩水,携美人郊游,不利政事。”
李琼玉闭了闭眼:“糟心。”
李含璋苦笑一声:“他这般看得开也好,只是此次,你要回朝的消息还没传开,他也不知你就要回来,还打着歌舞娱神、为母祈福的名号,带了美人游湖泛舟,要编一本《祭神乐典》。”
李琼玉:“……”
她难得觉得有些丢人。
李含璋接着说:“这也不要紧……”
李琼玉:“要紧。”
李含璋迟疑一下,配合她说:“好吧,但没那么要紧。”
“最麻烦的是,他这次也要途径长波河。”
李琼玉挑眉。
“父皇将我过继给姜皇后,意在敲打王家,王家会意,自然会低调做事,至少表面上,不再与我过多往来。”李含璋垂眼,“但实际上,与以前并无不同。”
“这次官银失窃,他们应该是想将……”
李琼玉简短地说:“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