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基沉默良久,终于收起枪:“那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回家。”他说,“娜美还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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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国,铃后的墓前。
桃之助仍握着那把名为“承愿”的短刀,刀身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忽然,一道光影掠过天际,落在墓碑前。那是一段残存的记忆投影,属于一位早已逝去的先祖。
影像中的老人身穿战国铠甲,跪在樱花树下,对着一群战士低语:
>“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到来。他不会骑龙,也不会挥剑,但他会让整个世界想起自己是谁。当那一天来临,请告诉所有人:我们没有辜负最初的誓言。”
桃之助双膝跪地,额头触地:“我明白了……关意大人不是来拯救我们的,他是来唤醒我们的。”
就在此刻,远在佐乌的巨象背上,雷藏睁开双眼。他已经活了近千年,见证了无数次轮回的痕迹。而现在,他感受到体内那股压制已久的“永生之力”正在消散。
“终于……结束了啊。”他喃喃道,“再也不会有人靠谎言统治这个世界了。”
他站起身,走向钟楼,敲响了第一百零一次晨钟。这一次,钟声传遍了整个伟大航路,甚至抵达了西海最偏僻的渔村。
人们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天。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知道??从今天起,孩子可以自由提问,老人可以说出真相,女人不必再伪装顺从,男人无需再用暴力证明尊严。
这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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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斯罗萨,玩具们的机械心脏仍在规律跳动,但它们的行为已完全不同。
曾经只会重复欢笑的小丑停止了舞蹈,静静坐在广场中央,手中捧着一朵枯萎的花。旁边的士兵熊摘下帽子,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学着人类的样子双手合十。
维特尔王国图书馆深处,罗宾独自站在一面新浮现的墙壁前。上面浮现出一段失传的文字,来自第一代历史正文作者的手记:
>“我们选择抹去历史,不是为了隐瞒,而是为了防止权力再次滋生。我们相信,只要人类还记得‘为何要自由’,哪怕忘记了一切,也能重新找到道路。
>如今,我看到那团白焰照亮了黑暗。我知道,那个人来了。”
罗宾指尖轻抚文字,眼中含泪:“你做到了……你真的让世界想起了自己。”
她转身走出图书馆,阳光洒在脸上。远处,萨博正教孩子们练习火焰果实的能力。其中一个男孩不小心点燃了自己的鞋,疼得直跳,却哈哈大笑。萨博揉了揉他的头:“没关系,痛才知道你是活着的。”
罗宾微笑看着这一幕,低声呢喃:“是啊……痛才知道我们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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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巴夫,雪原之上。
巨人族长老们围坐在篝火旁,传唱一首千年未闻的歌谣。歌词讲述的是远古时代,人类如何联合起来对抗压迫者的史诗。这首歌曾被禁止,旋律几乎失传,如今却自然地从每个巨人嘴中流淌而出。
海尔丁站起身,望向远方海平线:“父亲说过,当北斗七星组成‘始’之符时,会有一个人归来,带我们走出宿命。”
身旁的老战士点头:“他已经回来了。虽然没人看得见他,但我们都能感觉到??风不一样了。”
的确,风不一样了。
不再是压抑的寂静,也不是暴乱的呼啸,而是一种温和却坚定的流动,像是大地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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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某海域,【拳愿?炎虎】号缓缓靠岸。
娜美站在甲板上,手中金属片彻底化作流光消散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回来了。
她没有立刻冲出去寻找,也没有大声呼喊。她只是静静地走到船舱角落,打开一个尘封已久的木箱。里面是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是当年关意留在船上唯一的东西。她将它抱在怀里,走到船头,面向大海。
“你走了这么久……”她轻声说,“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等你?”
海风拂过她的发丝,送来一丝暖意。
下一秒,脚步声从码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