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在这里等我?阿兄和四叔呢?”
王姈馝走近,却不想王敞和她介绍道:“不急不急,凫凫,你来见一见,这位是侓洲州牧,孔濡孔大人,侓洲才俊,青年有为。你与他认识认识。”
王姈馝惊讶,王敞身边的男子便主动向她行礼,“王娘子。”
王姈馝还了他一礼,还未说话,就听王敞说:“暂且让孔州牧陪一陪你,那边还有要事让我过去一趟,我马上回来。”
王姈馝只好目送王敞的身影,然后与这位泸州州牧面面相觑。
“孔大人,有劳了。”
不料,孔濡看着她,道:“王娘子客气了,孔某甘愿代王大人做一时陪客,并不觉得麻烦。”
王姈馝就更讶异了。
她发觉孔濡看她的眼神就如同他们认识一样,王姈馝正要道谢,就在这时,旁边一道声音忽然冷笑,插进来道:“好一出攀炎附势的大戏!孔濡,你忘了你的出身了?竟对着权贵奴颜婢膝,你不配做我们寒门子弟!”
在他们附近,之前在宫门外排在王姈馝前后的一堆女子忍不住出声鄙夷。
王姈馝是看看这位孔郎君,又看看那些视她为眼中钉,打扮朴素一身正气的寒门家眷们。
那些女眷都拥护着刚刚说话的女子。
让王姈馝惊讶的是这位孔州牧的出身,寒门?确定是与黄氏同仇敌忾的寒门?
感受到王姈馝的眼神,孔濡侧过身来似是想要解释。
却在发觉王姈馝并未表露出反感嫌恶,而是只有刹那间的疑惑后,他便一副不欲与对方多争辩的样子,对王姈馝示意,“王娘子可愿与孔某在这附近周围走一走?”
“孔濡!”对方气急,连名带姓的称呼。
“黄二娘子。”周遭有人劝导。
王姈馝听见孔濡说:“王娘子,我的确出身微寒,但我没有想要攀附权贵之意。”
紧接着那女子不顾阻拦,就要冲过来理论,“你还说不是?不是为何还要与她在一块儿?”
眼见女子就要扑到王姈馝脸上,王姈馝急忙退后,却崴了下脚撞到了另一道人影怀里。
对方眼疾手快,在王姈馝摔倒的瞬间扶起她。
周围人猝然见此情景,像哑巴似的安静下来,只有一个微小惶恐的声音道:“陛,陛下。”
王姈馝:“……”
未料会在这时候遇见赵恻卿,感觉到扶住她腰的臂腕十分有力,怀里还有似曾相识的气息,王姈馝倍感倒霉地抬起头,发现不止赵恻卿一个人在此,他背后还跟着一堆宫人跟妃子。
王姈馝看了一眼就很快撇开脸,自觉避开与赵恻卿咄咄逼人的对视。
那双幽漆的眼珠张开了淡淡的目光,从她身上划过,随即逡巡一眼在场的其他人,问:“出了什么事?”
帝王莅临,赵恻卿亲自发问,无人敢有隐瞒。
只是不曾想,回话的是刚认识的那位黄二娘子,她对着赵恻卿说:“王娘子要孔州牧做陪客,带她逛花园。”
许多双眼睛霎时间看向王姈馝。
王姈馝像被污蔑的哑巴,开始是一惊,以一种“想不到啊”的表情望向黄二娘子。
“大家都看见了。”黄二娘子咬死了道。
刚才跟她一起的女眷也都互相看一眼,帮衬着道:“是,王娘子偏要缠着孔州牧……”
“王娘子对孔州牧,一见就走不动道了。”
王姈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