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西个字，他说得有些慢，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挫败感和不得不寻求另类解决方案的无奈。
小满瞬间明白了。又是“那种”案子。而且，看起来比饿死鬼要麻烦得多。
“您…是想让我去看看？”小满小声问，心里己经开始打退堂鼓。光看图画就够吓人了，去现场？
“不是‘想’，”陆昭纠正她，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命令，“是你必须协助调查。这是你作为大理寺临时征召人员的职责。”
他从案卷中抽出另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模糊的印记照片，似乎是在死者床榻附近的地面上发现的，因极其浅淡，之前被办案人员忽略了。
“此外，在第二名死者卧榻旁，发现了这个。”他指着那模糊的印记，“疑似某种动物的足迹，但过于模糊，无法辨认。你可有印象？”
小满仔细看去。那印记很小，似乎有几个柔软的趾垫，中间还有一个微妙的、像是肉球压出的浅坑。确实模糊，但……
她心里“咯噔”一下。一个模糊的、属于古老传说中的念头开始在她脑海中盘旋。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后院的方向，扬声喊道：“阿福！阿福！过来看看这个！”
话音落下几秒，阿福那颗半透明的脑袋才慢悠悠地从墙壁里探出来，一脸不情愿：“干嘛呀？正打盹儿呢……哎呦喂！”
他的目光一接触到陆昭，立刻缩回去一半，但又被那案卷上的图画吸引了。
“这、这啥呀？笑得比哭还难看，吓死鬼了！”阿福嘀咕着，但还是飘近了些。当他看到那模糊的足迹时，忽然“咦”了一声。
“这爪子印……”他歪着脑袋，仔细打量着，“瞅着有点眼熟啊……软乎，带点勾勾……像是……狐狸的？”
“狐狸？”小满的心猛地一沉。
陆昭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狐狸？京城之内，何来狐狸？即便有，又如何能潜入室内杀人于无形？”
“普通的狐狸当然不能。”小满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看向陆昭，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但如果不是‘普通’的呢？”
她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听去：
“官爷，您听说过……‘狐仙借阳’吗？”
窗外，明媚的阳光似乎也随着这句话，悄然黯淡了几分。
（第二卷第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