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忠的一篇文章,直接炸了!
全网沸腾!
曹忠一点都不给脸,虽只是点名了鲁川,实际上却放了核弹!
尤其是第五代开始,
从田庄庄,到第六代,
曹忠直接由点及面,放出了比央视电。。。
深秋的北京,早晚已有了刺骨寒意。曹忠办公室窗台上那盆绿萝叶子泛黄,蜷曲着垂向地面,像是被季节压弯了脊梁。他坐在桌前,手里捏着一封刚拆开的信,信封上没有邮票,只有手写的地址和一个歪歪扭扭的“急”字。
是景田寄来的。
信纸很薄,带着药味,字迹比从前潦草许多:“曹导,我可能没法陪你走完下一程了。膝盖旧伤复发,医生说得静养至少半年。昨天夜里疼醒,翻出《长安》的剧本看了半宿,突然觉得张小敬也没能真正离开??他活在别人讲的故事里,活在某个孩子画的蜡笔画里,也活在我这条瘸腿踩过的每一寸土地上。你说得对,灯不是一个人点起来的,是一代人传一代人,谁都不知道自己照亮的是谁。”
曹忠读到这儿,喉头一紧。他想起那天片场,景田跪倒在火海边缘,脸上混着汗水与烟灰,却笑得像个完成使命的战士。那时他以为那是结束,原来只是开始。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赵海城”。
“你看到新闻了吗?”赵海城声音低沉,“新疆那边……阿依古丽学校所在的乡遭遇强沙尘暴,通讯中断三天,刚刚恢复信号,她说有两名学生失联,搜救队进不去。”
曹忠猛地站起身,椅子撞上墙发出闷响。“她联系咱们干嘛?”
“她说不想只等救援。她想拍一部短片,记录这次事件,告诉外面的人:这里的孩子值得被看见,这里的老师不是孤军奋战。”
空气凝滞了一瞬。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曹忠缓缓坐下,“一旦立项,就是实拍。那地方海拔三千米以上,冬季气温零下三十度,风速能掀翻越野车。而且……我们刚从《长安》的风暴里走出来,现在再碰这种题材,等于主动走进舆论枪口。”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可如果连我们都怕,还有谁会去?”
窗外,一片枯叶打着旋儿落下。
第二天清晨六点,曹忠出现在北影厂门口。一辆改装过的卫星通信车停在路边,车身漆着褪色的“国家地理科考队”字样。赵海城裹着军大衣站在车旁,身旁站着五个人:摄影师老周、录音师小林、剪辑助理陈默、医疗顾问李昭??以及戴着口罩、拄着拐杖的景田。
“你怎么来了?”曹忠皱眉。
景田摘下口罩,笑了笑:“轮椅都陪我走过火场,这点风雪算什么?我不是来演的,是来见证的。你们拍的时候,我在旁边写日记。万一哪天我又动不了了,至少还能写点东西。”
没人说话。风吹起他们衣角,像一面面未展的旗。
七小时飞行,两小时颠簸山路,车队终于抵达和田县最西端的塔瓦库尔乡。这里没有电影院,没有咖啡馆,甚至没有一家像样的商店。学校的教学楼是砖木结构,屋顶盖着铁皮,教室里的暖气靠烧煤炉维持。操场上立着一根旗杆,红旗被风撕成了三瓣,仍倔强地飘着。
阿依古丽在校门口迎接他们。她四十出头,脸庞粗糙,眼神却亮得惊人。见到曹忠一行,她没说客套话,只递上一张手绘地图:“这是两个孩子最后出现的位置,在‘鬼风沟’附近放羊。牧民说那地方十年死过七个人,风会吃掉声音。”
当晚,他们在教师宿舍挤出一间临时剪辑室。墙上贴着学生们画的《长安》人物图,张小敬站在城墙上,手中提刀,身后是万家灯火。
“我们要拍什么?”陈默问。
“真实。”曹忠盯着地图上的红点,“不美化,不煽情,也不回避恐惧。我们要让观众知道,当灾难来临,有些人不会等英雄降临,而是自己变成光。”
第三天清晨,摄制组分成两路。主力随搜救队进入山区,另一组由景田带队,在学校拍摄师生日常。他每天坐在教室后排,用一台老式录音机录下孩子们朗读课文的声音,记录老师们如何在停电时打着手电讲课,如何把唯一的棉被让给生病的学生。
“老师,你会害怕吗?”一个小女孩问他。
景田顿了顿,说:“怕啊。但我更怕你们看不见希望。”
女孩认真点头:“那你就是我们的张小敬。”
景田眼眶发热。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曹忠坚持要拍最后一场火戏??因为真正的艺术,不在技巧,而在交付。当你把自己的痛楚、信念、残缺的身体全都交出去,故事才会活过来。
与此同时,深入山区的小队遭遇极端天气。风速突破每秒二十米,能见度不足五米。老周为捕捉一段搜救队员攀爬悬崖的画面,险些被狂风卷下山崖,幸亏安全绳及时拉住。当晚,他在帐篷里回看素材,发现镜头无意中拍到了一只冻僵的鹰,翅膀展开,保持着飞翔的姿态,却被冰雪封在岩石之间。
“这不该删。”他对曹忠说,“它就是这片土地本身??困于绝境,却不肯低头。”
第七天,失联学生终于被找到。一名藏在废弃羊圈里,靠啃干馕撑了四天;另一名被一位老牧民救下,两人缩在地窖中熬过了最猛烈的风沙。获救那一刻,孩子第一句话是:“老师说过,只要还喘气,就不能放弃。”
消息传回学校,全校沸腾。孩子们围着摄像机,争着看屏幕里的画面。有个男孩怯生生地问:“叔叔,这个也能放进电影吗?”
曹忠蹲下身,看着他脏兮兮的脸:“当然能。而且你要记住,这不是电影,是你自己的人生。”
返程前夜,阿依古丽组织了一场特别放映。他们在操场搭起白布,用投影仪播放《长安十二时辰》最后一个镜头:张小敬背影消失在火海中,远处长安城灯火通明。
孩子们安静地看着,有的抹眼泪,有的低声复述台词。结束后,一个小女孩站起来说:“以前我觉得长安是个很远的地方,现在我知道了,长安就是有人愿意为我们留下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