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数出三枚银元，接过用草纸裹好的桃木剑。
“肥仔，买剑驱邪？不妨再瞧瞧符箓——”掌柜突然快嘴迸出一串名目，“镇尸符、破煞符、驱妖符……”
喘了口气，他满眼期待地望过来。
“不必。
”张大胆冷冷拎起剑，心想：我兜里可揣着真道士画的灵符，哪用得这下等货色。
“呸！早说，浪费老子口水！”掌柜骂骂咧咧转回柜台。
……
出了纸扎铺，张大胆采买吃食：烧鹅、双份排骨饭、一坛酒。
他腰间别着桃木剑，手里晃荡着油纸包，慢条斯理往马家祠堂踱去。
酉时三刻尚早，他悠哉行至郊外，忽见前方走来个高瘦男子。
那人一袭素袍，手持桃木剑，周身透着凛然之气。
偏生眼神不济，宽路不走，首愣愣撞上张大胆。
“哎哟！”
“对不住！”
“没事。
”张大胆摆摆手，见对方赔礼，也不计较。
可这情形莫名眼熟——晌午的花老九不也这般撞过他？
“喂！”他猛然拽住那人，“你可曾同我喝过酒？”
对方摇头：“兄台误会了。
敢问马家祠堂怎么走？”
“顺着小径到底，左拐便是。
”张大胆答完，拎着酒食晃悠着继续前行。
张大胆发觉身旁的人有些古怪。
走着走着，他忍不住问道："这位大哥是修道之人吧？"
那人晃了晃手中的桃木剑："眼光不错，我确是茅山修士。
"
"真巧，前几日我也载过一位茅山道长。
那位道长可厉害了，一道符就把女鬼收了。
"张大胆兴奋地说，"对了，道长去马家祠堂做什么？"
"去收尸。
"
张大胆很诧异："那祠堂都荒废多少年了，现在才去收尸？"
"今晚会有个胖子在那儿过夜，必死无疑，我明早去收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