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世界上各系统不是完全独立的,它们互相交叉、融汇、支撑,在对方的基础上蔓延。人类体内共有九大系统,脑的疾病有时可以追溯到肾,而胃的疾病有时又可以追溯到脑,循环往复不止。人体如此,宇宙也是如此,卡尔-艾尔的世界有情绪光谱,那些五彩斑斓的色光构成了生命的情感。
但是仍有疑问,塞尼斯托仍有疑问:如果只有情感光谱,那么按照情感光谱的对称性理论,黄光理应和绿光一样可以为人所用。但宇宙守护者们让两种色光对称地走向了不同的极端,信念之绿燃遍宇宙,而恐惧之黄渐渐熄灭。
为什么?
答案依旧很简单——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太困难的问题——因为变量不止情感光谱一个。他深入绿灯军团总部,找到绿灯灯兽和黄灯灯兽,从它们口中听到截然不同的叙述和故事。视差魔是恐惧之黄的灯兽,但不是求索之金的灯兽,因此怀抱报复的快意,将那被大部分世界遗忘的、几乎失去其原本作用的系统讲述。
270。
“情感,对应行动。”塞尼斯托在黄灯戒的另一边说,本地人茫然地看着第四种皮肤颜色的外星人,“他们选择壮大情感光谱而非行动光谱的原因正因为,情感是不可控的。只要你的情感足够强大,又足够幸运,甚至可以从零锻造一枚对应的色光戒指。”
“但是行动不行。行动很难达到那个峰值——达到那个被‘承认’的峰值,所以控制住行动光谱是相对更容易的。因为行动是有终点、有对象、有结局、可控的。他们说意志是成为绿灯侠的必需品,但意志是驾驭灯戒的基础,否则你第一次具象化的时候,就会因为头痛欲裂而丧失行动能力。”
“为什么同为最接近蓝光的色光,绿色就可以成为‘宇宙警察’,而黄色就不可以?”塞尼斯托说,他背后是和电脑大战的哈尔·乔丹的背影,“莱克斯·卢瑟,我知道你被一枚绿灯戒承认了。它不必充电,没有编号,不属于意志之绿,你为什么会被它承认?”
莱克斯的喉咙动了动,他艰难的说:“因为我想做正确的事情。”
“你做了什么事?”
“我杀了我自己!”他回答,“我杀了另一个世界的我自己!因为我认为这是正确的事!”
“我去。”旁听他们对话的杰森说,“牛啊。”
“正确行动。”塞尼斯托说,“行动光谱中的绿色是正确之绿,‘我们前进,被对错的观念束缚’,想要做正确的事,这就是行动光谱之绿。恭喜你,莱克斯·卢瑟,你成为正确之绿的代行者了。”
“那红色是什么?”布鲁斯说,“克拉克和那个自称他姐姐的人现在身上满是红光!”
271。
在他们紧张交流的同时,克拉克和卡拉在和毁灭日缠斗。艾尔家族的人们想要上前帮忙,但那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强度,而在他们身披红光的照耀下,艾尔家族也不知为何失去超能力。因此,迎战的毁灭日的只有预言中的两个人。
克拉克挥动他的剑,卡拉轰出她的拳,艾尔家族最后的骑士们在异世界的天与地间奔袭。卡拉和她的敌人缠斗许久,而姐弟二人默契无间。“那是什么?!”在喘息的间隙,克拉克问。他不担心他们的对话被旁人听去,他们的行动太快太快,周围只余呼啸的狂风。再说,听去又如何呢?除了毁灭日,这里还会有他的敌人吗?
“毁灭日!”卡拉回答,“——我不知道!好像是氪星曾经为了应对战争做出来的生物武器,后来没有战争了,他们就把他关进幻影地带里,直到某天他逃了出来。可是他被编辑的程序激活了,所以他现在要杀掉所有氪星人——”
“——也就是我和你。行吧。”克拉克恼火地把剑扔到一边,也学他的姐姐,握着拳头冲了上去,“爹娘欠钱儿女还!”
“你从哪儿学来的话?”卡拉说,“我怎么没听过?”
他们忽然发现一件现在才注意到的事,克拉克和毁灭日对拳,砸出的余波掀起狂暴的气浪:“——你在说英文?!”
“我还想问你呢!”卡拉转身,一脚踢上毁灭日的头,“太阳系,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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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恐惧钢铁之躯。”塞尼斯托说,“红光是四种色光中最易于寻找又最难以寻找的那一个。易于寻找,因为红光点亮了一颗红巨星,它的名字是拉奥。难以寻找,因为红光的化身会自然衰老,而在坍缩成白矮星之前,拉奥将他的光送给了两个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