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这张卡。”格雷晃了晃手里的时间幽灵卡，声音既是无奈，又是感慨。
“就因为它，我才会去找天月时。”
——
格雷去斯芬克斯岛找了白胡子。
他拎着酒，白胡子就算再臭着脸，也得看在酒的面子上，给他匀几分钟的耐心。
这几十年里，在白胡子的资助和保护下，斯芬克斯岛已经和格雷当海军时第一次来有了天壤之别。
这里是人和斯芬克斯兽和谐相处的和平之岛。
白胡子多数时候会留在这座岛上，偶尔也会和海贼团一起航行。
抿一口格雷带来的酒，白胡子脸上带着几分嫌弃。
“啧，我还以为你找我做什么呢，我可不是巫师，对解梦不感兴趣。”
说什么“我做了个关于你的梦，你想知道具体内容吗？给648我就告诉你。”
一听就是来骗钱唬人的。
白胡子可没有那么多钱，要不是格雷压上两桶好酒，他听完这话就直接赶人了。
“好歹我也是为了你来的吧，还搭上两桶好酒。”
格雷也一脸不爽，“算了，那就不聊这个，我提议的孤儿学校怎么样，你有考虑过吗？”
“开什么玩笑，海贼怎么可能做好事。”白胡子毫不犹豫的拒绝。
格雷笑笑，喝了口酒，没有继续劝。
“你刚才提出来的东西，我并不看好这个。”白胡子直接换了个新的话题。
“只要ONEPIECE存在一天，世界政府就会把这些出海的人定性为海贼，不管他做不做坏事都是一样的。”
有了系统的加持，格雷可以把《海贼契约》变成更具体的条款，也就构成了约束海贼的有利条件。
大航海时代可以有，但要守规矩。
格雷想要更具体的约束海贼的行为，把不作恶的海贼变为冒险家或是探险者。
“天龙人统治的世界政府很快就会垮台。”
格雷举起橡木杯，颇为笃定道：“纽盖特，眼光放长远，我是为了未来的新时代。”
白胡子盯着他看了片刻，直接将酒水一饮而尽。
“格雷，没人会感谢你，习惯了作恶的海贼会怨恨你，哪怕未来真的有那么和平的一天，不明真相的平民也会最先将你推上处刑台。”
“你现在是唯一的海上皇帝，哪怕你不作恶，哪怕少部分人知道你很好，但这个世界还是有太多人被蒙在鼓里。”
“等他们有一天掌握了平等自由的权力，他们最先想要杀了的，甚至不是天龙人，而是作为极恶的你。”
这就是事实。
格雷选择成为海贼、成为海贼中最强的那个人，那他就要接受成为海上最恶的代价。
但这样的事实，格雷早就想清楚了。
“我知道。”他平静说，“放心吧，如果未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去死的。”
“你！”白胡子怒瞪向他，甚至伸手拽住了格雷的衣服。
他实在太高了，巨大的手掌几乎能包过海上皇帝的半个身子。
但看着格雷平淡含笑的脸，白胡子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格雷笑笑，推开白胡子的手，无奈道：“拜托~纽盖特，我说我会去死，又不是说我一定要死，只要名义上死了不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