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苍穹VS赤尊信;
唐竹权VS乾罗;
花满楼VS沈木风;
曹正淳VS尧亲王;
诸多高手在皇宫捉对厮杀!
开战不足盏茶时间,剧烈爆发的真元覆盖皇宫,血色掩盖住星月。
。。。
夜风穿廊,卷起檐角铜铃轻响。卓一航坐在书案前,手中握着那册《星邪剑谱》,血字如活物般在纸面游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低语。他指尖微颤,却未合上书页。
他知道,这不只是警告,更是倒计时。
窗外忽传来脚步声,极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节奏。唐无咎缓步走入,千机螳伏肩而立,复眼幽光流转。“你看到了?”他问。
“嗯。”卓一航闭目,“它在苏醒,而我……正在成为它的容器。”
“未必。”唐无咎坐下,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齿轮,表面刻满细密符文,“这是我根据皇陵机关反推出来的‘锁命环’原型。若能嵌入心脉,或可压制斩运之灵的侵蚀。但代价是??每用一次,寿元折损十年。”
卓一航笑了:“我还剩多少年?”
“若按常人算,五十有余。可你已多次催动天命之光,透支本源。真正属于你的命,怕不足二十。”
“够了。”他抬头,“只要够做完该做的事,就足够了。”
唐无咎沉默片刻,忽然道:“血衣堂残部已在漠北集结,狼主亲率三万骑兵南下,目标直指雁门关。更糟的是,江湖七大散修联袂出走,投奔段天涯旧部,传言他们已得‘噬魂蛊’真种,能控人心智。”
“所以,内忧外患齐至。”卓一航低声道,“但他们忘了,最可怕的从来不是敌人兵临城下,而是人心溃散。”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敲击声。
祁爱亚疾步入内,面色凝重:“太医院奏报,慧能大师昨夜圆寂。临终前留下八字??‘星主独行,万灵归墟’。”
卓一航猛然起身,茶盏翻倒,茶水浸湿了剑谱上的血字,竟似化作一道金纹,短暂浮现“逆命者生”四字,旋即消散。
他怔住。
那是执剑者残魂的回应。
“大师为何不等我?”他喃喃。
“他说,等不到的人,才最需要启程。”祁爱亚声音微哑,“他还让我转告你:‘真正的斩运,并非来自上古怨念,而是人间贪欲汇聚而成。你要斩的,从来不是灵,而是人心中的恶。’”
殿内烛火骤暗,又亮。
卓一航缓缓起身,走向窗边。晨雾未散,紫宸殿前已有百姓跪候,手捧粗粮、布鞋,说是献给新政的“民心之礼”。他们不知朝堂风云,只知粮食能吃饱,孩子可入学,便认定他是青天。
可他知道,这份信任有多脆弱。
一旦战事起,赋税增,流言传,这些人明日便可唾骂他是暴君。
这才是斩运之灵赖以生存的土壤??恐惧、猜忌、绝望。
“我要去一趟雁门。”他忽然说。
“什么?”祁爱亚惊问,“那里已是前线!你身为执剑者,岂能轻涉险地?”
“正因为我是执剑者,才必须去。”他转身,目光如刃,“龟兹退兵,靠的是道义与诚意。可漠北不同,狼主信奉强者为尊。若我不亲自现身,他们只会视我为软弱书生,新政不过是垂死王朝的回光返照。”
“那你也不能孤身前往!”古剑魂推门而入,手中提着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正是星邪剑胚,尚未完全觉醒,“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卓一航摇头。